言永福脸上的笑容更甚,夸穆清就像在夸他似的。
之后一桌人入座,由于两位短工大叔对穆清的欣赏,且不敢惧怕他的出身,倒是时不时拉他干上一坏,一桌人倒是和乐融融。
酒过三巡,稍有醉意了,两位短工大叔就极克制的盖住了酒杯,笑得憨厚的说:“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耽误明天的活计了!”
言永福他们是主家,短工大叔说出这样的话了,自然不可能再劝酒了,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晚了。
又坐了片刻,聊了会天,在两位短工大叔要走的时候,姜氏用油纸各包了五个团子出来。
“这个你们拿回去给孩子尝尝,都是我自己的手艺,做得不好吃,就别见怪了啊!”
两位短工大叔,酒瞬间醒了大半,忙推拒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又吃又喝又拿的!”
姜氏强硬的塞到了他们的手里,笑着说:“本来就是做了给你们孩子的,你们不拿,我们搁家里也是浪费了食物,快别跟我们客气了。”
两位短工大叔对视一眼,满目感动,望向言家一家子人说道:“多谢了,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们帮得上忙的,你们说一声就是,我们绝对没一句二话!”
姜氏轻嗔了一眼,“这都是乡里乡亲,说得这么严重做什么,快些回去,别是晚了,嫂子他们该担心了。”
两位短工大叔也没有多留,各拧了一包团子回去了。
在路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双双叹息说:“这言家人厚道啊!”
“可不是吗?春耕秋收跑过这么多人家,哪一家像他们家一样,这么客套,今晚这一桌怕是不便宜,抵得上我们的工钱了。”
“就是!他们这样招待我们,我们明天可得更卖力的干活才行,不然的话,被人知道了还不指着我们鼻子骂啊!”
两人说着,相识一笑,各自回了屋!
言家这边,一家人一起收拾了碗筷,也没有急着回屋休息。
言永福喝得头有些昏,但还是不忘邓氏的事情,大舌头的说着,“我明天就去找两个人,让他们帮着娘把那几亩地收拾出来,这事也好早些了结了,毕竟秋收是耽误不得的。”
“好!”浅浅没有意见的回应。
秋收之后,还要打谷晒谷,村里就一个晒谷场,到时候各家各户都得抢地方,可是不能耽误时间了。
次日两位短工大叔听闻浅浅家还要找两位短工,初听还以为是他们哪里做得不好,不得言家人的喜欢,一打听知道是邓氏那边要人,也松了口气,热心的帮他们介绍了人来。
两位短工大叔介绍的人也是老实肯干的,当天就背着工具下了地,邓氏她们不干活,却也是全天轮着在地里周边瞪着他们,一副惟恐他们会偷米粮的样子。
两位新来的短工,干了一天就受不了了,都跟短工大叔说不干了,这一日的银子结了他们就走。
还多亏了短工大叔和他们熟,多多劝阻,这才将人留下来。
事后,浅浅他们知道了这事,言永福要去和邓氏说,让她们别这样,却被浅浅阻止了。
邓氏她们若是能用道理说得通的人,她之前也不会对牛弹琴这么长的时间。
为了安抚新来的两位短工,浅浅家又特意请他们再吃了一顿饭,顺便叫上了家里的两位短工大叔当陪客。
拿人手软,吃了嘴短,一顿好饭好菜招待下来,再之后,这新来的两位短工大叔,虽然被邓氏和崔氏气得不轻,但也终是没有撂担子走人。
秋收之忙,也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渡过去了,转眼之间,村里的村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夜之间树子全都落光了,浅浅他们也换上了厚厚的衣裙。
这日浅浅去何家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远远的看着此人,浅浅一时竟然还不敢确定他就是当日风流潇洒的唐玉君。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整个人比前几月起,就像突然老了十岁似的,而且一双眼眸阴鸷的可怕,望着她时,是满目的仇恨。
“你害我到如今这种地步,我不会放过你的!”唐玉君也看到了浅浅,像是终于找了一个发泄口,突然就露出狰狞的样子。
穆清身了一侧,挡了唐玉君骇人的视线,皱着眉瞪着他。
浅浅微微探出脑袋,轻嘲的笑笑,“你是有病吗?我和你无怨无仇,我害你什么了?”
唐玉君突然咆哮道:“你别不承认了,如果不是你,我和小蕊也不会被迫分离,如果不是你,我们如今一家人肯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浅浅怔了下,细细打探唐玉君,原来他对吕小蕊还有几分感情,不过……
浅浅轻嘲的笑了起来,“是吗?如果你真的这么爱吕小蕊的话,她当初她被族规处置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唐玉君脸色一白,倒退数步。
他脸色难堪轻躲着,显然过去是他难以面对的一个难堪。
“不管你怎么舌灿莲花否定这事和你有关系,但若不是你,小蕊就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也定然能够平安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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