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逛得尽兴了——尽管我很喜欢和他一起逛街,他会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但是,按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福州呢?我想着我一定要让那些探子们更努力查探,一定要赶在别的人找到《辟邪剑谱》之前把它找出来,或者至少,要让我们到达之前别让别人找到了剑谱。
他临上车的时候,却好像有看到了什么,放好了东西,又拉着我走了开去。他主动拉我,我只顾着心里欢喜了,停下来才发现,那是家经营玉器首饰的店铺。他想要买什么呢?我拦了他想要去看东西的动作,让老板去拿真正好的出来,外边摆的不过是一般,不管他要自己用还是……还是送人,都不好。
老板问是要哪一类的东西,他好像有些不愿意说,又还是低着声音说想要些女子的饰物。我有些恨我的那么好的武功了,明明他是不想让我听到的,我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我还存着念头,他或许是想买个自己的,或者,买给我??他拉我过来的呀,他已经很久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了,从他不再给盈盈买玩具之后……
可是他现在又分明是想要避着我的。我刚刚还因为他和我逛街时的举动,他主动牵我的手而开心,现在却已经觉得如同身在冰窟里了。可是冰窟也不会让我有这么冷的,我的内功很高……
老板已经取了东西出来了,他放开我的手过去,也没有让我去挑。为什么我总是贪心呢?明明他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却还是难过。比他什么都没给我还要难过。我只好随意的在放在外面的东西里看,也许,他会想起来,问我是不是想要什么呢?是也……许吧?
他挑的很认真,还让老板又换过一次东西,我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了,他才挑好,他很开心的让老板包好了,收在怀里。我已经觉得我浑身上下都没有感觉了,如果有人这时候来暗杀我,大概会发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其实是很容易就能杀死的吧~~
他果然也没有再让我挑什么,虽然,我心里已经是有准备了……
他又拉了我回到马车上,我知道他心情很好的,他的耳朵还泛着微微的红。我被他拉着,看着前面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的他,我心里是忍不住的恨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呢……我可以什么都给他的,什么都不要,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就算……就算他想要送礼物给谁,我也可以忍受这样陪他的,可是,为什么,他居然都不看我一眼呢?我的心都碎了,碾成粉了,我已经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了,他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开心着……
我有一瞬是真的想要就这样杀死他了,可是我想起他为谁认真挑礼物的样子,他有了心仪的女子了吗?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我明明都一直在他身边的啊~~他有让他想起来就会脸红的人了,他们会很恩爱的吧,如果我愿意放开他……我已经只有他了,我可以只要他,可是,他想要的人,不是我吧……他已经陪了我那么久了,我明明打定过很多次主意,可以和他一起死的,可他是不愿意的吧,而我,我又不忍心了……
我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我甚至不能让我在意的人愿意和我一起死……
我什么也留不住,最后我什么也没有。
我已经是万念俱灰了,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我们坐上了马车。我低垂着眼,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应该这样子了,但我没有忍住,想要拉他陪我,现在,我已经可以放了他了,我已经赚到了,他陪我的这些年,所以,放了他吧,即使我的心已经痛的让我都感觉不到了……
他拉了拉我的手,没有握住,只是想要跟我引起我注意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盯了他和我只相距一公分却没有握起来的手,我强忍着什么都不露,我曾经在任我行面前隐了血海深仇的,我现在也忍得住。我很欢喜的笑,我抬起眼看他,我还有多少机会可以这样看他呢?早知道,我是应该让画师画很多他的画像的……
他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起来的布包,他打开给我看,是他刚才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是很迟钝的看着他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没有感觉。他换下了我头上的簪子,重新用那布包里的白玉簪子簪上。我却还是愣着的,那种从手指的每一个细小的纹路开始慢慢恢复温度和触觉的感受,我一时是很难分清到底是怎么了的。我的大脑还停留在很迟钝的上一刻,我还是盯着那个布包的。他执了我的手,我只感到那像是一块木头,他把两个相似的简单的玉环中的一个套在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他又示意我,我其实是指挥不了手脚的动作的。但却是很机械的,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了另一个玉环。
然后他把我搂在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觉带起了我刚才一直都没有感觉到的我的心跳。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明明很近,却又好像很远。他说左手无名指是连着心脉的,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说那里被套住了,就代表心被套住了,他说他套住了我的,我也套住了他的。
我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了。我拉住了他和我带着一样的玉环的左手,我分开他的指缝,和我的交叉,我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他只是任我动作,一直都搂着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马车一直都在往前走,我在他怀里呆了很久很久很久,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想要就在这一刻死去,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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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五章
他在那天以后待我渐渐不同了起来,虽然不太明显,但他却越来越喜欢把我抱在怀里,喜欢给我梳头,喜欢管教我,让我不要再绣红牡丹,让我多吃些东西,让我放下手中的事情休息。也许是我有些敏感了,但我却真的觉得他待我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也是和现在一样很温柔的,但是他并不会干涉我——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他现在这样子,我其实极爱他皱着眉头,让我不要再怎样怎样,他是大夫,我晓得他是为我好的。我是觉得他似乎是把我正式分类到他的家人里了——我见过他看着越供奉苦着脸喝药。或者,更进一步的,他也许开始把我当做他的……“妻子”了。
这个词,提起来总是让我有着很难言说的满足。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会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都愿意陪着我的?虽然他即使是那天,也并没有说出喜欢或者爱。
但我的心却不管我的理智有没有想明白,它越来越放肆。在他面前,我渐渐的不只是像以前一样温顺,我当然还是会很愿意温柔的待他的,但是却不再只是抑着性子的顺从,偶尔我也是会由着性子,评价我看不过眼的东西,也会小小的笑他——他虽然一直是很成人的处事的,但到底比起我差了阅历,有些事情在我看来,他做的很是可笑的——我觉得很幸福,我想不出什么别的词来评价现在的感觉。我唯一担心的只是,我的偶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但好在他对此并不反感,他甚至是有些开心的。他一直总是一副保护照顾我的样子,但现在也开始不自觉的会跟我孩子气了,甚至有时候像是在撒娇。
我们就这样,一路上走着,到了福州城。我之前只觉得他走的慢的,怕赶不及到福州,但现在却是想,怎么没有更慢一些呢?还是到了呢。
这么短短的一路,我竟然感觉我们之间,比起在黑木崖上的那许多年,还要更靠近的多的。
他进了城,就有些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我是知道他对《辟邪剑谱》的迫切的,只是那剑谱至今仍是没有踪影的,不管是我派出的人,还是那些正道的探子,都没有线索。我有心想要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并没有说过来福州是为了《辟邪剑谱》的——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是只差最后一层的亲密了。我也就没有说,他想在福州城留一段时间,我应了。
我们租了一户人家的房子。剑谱一直都没有消息,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放弃了。我心里是有些替他急的,但他自己反倒是很悠闲的。我们在福州城中,倒好象真的是没有任何烦恼的,安稳度日的百姓。
福州城中的江湖人渐渐的少了,各派也都几乎是放弃了搜寻了,只留了少数的几个人,关注后面的发展的。莲亭也想要走了。他不知道是在犹豫些什么,但倒也并没有看出因为没有得到剑谱而有什么沮丧。临走的前一晚,他忽然让我跟他到一个地方。他并不太会轻功,但他的内功并不低了,我带着他,他运了气也是可以两个人很轻松的来去的。我们并没有怎么走弯路,他却是径直的让我带他去了林家祖屋的一间屋子里的,这里必定也是有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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