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基因组差异数据库备查。
她用鼠标点出图形,看到屏幕上闪烁着要求输入口令的指示。她立即认出了这个系统的基本结构:具有专用安全系统的高级KIBUK12000相关数据库。贾斯明对这套系统的设计印象颇深,她认为日本的产品大多具有很好的设计。到达数据库内容之前的一系列守卫门的程序设计十分周密,设想十分周到,并且巧妙地安置了一些报警软件。
但是她没有失去信心。“利刃巴斯”也许没有过去那么活跃,但贾斯明·华盛顿博士却一直跟得上技术的发展,事实上她也参与并影响了这些发展。据她的经验,设计良好的日本系统总有一个严重的缺陷。这些设计的美丽与清晰本身往往就是它们的致命弱点。
她本能地伸过手去,拿起一片比萨饼,一边嚼一边思索。吃完后,她心不在焉地用手背擦擦嘴,然后开始在键盘上敲起来。她一个接一个地解开原设计者用来缝位数据库的隐形针脚。她一个又一个地打开防护门,每次都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这套系统的问题就在这里。设计得太完美了。太容易预测到。
不到四十分钟,就像过去的“利刃巴斯”一样,她已经闯了进去,在数据库里游览,输入一份拿撒勒基因文件,搜寻与此基因序列一模一样的基因。
她拿起减肥可乐,做好短时间等待的准备。即使在具有功能强大的一百兆赫电脑上,检索如此规模的数据库也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相同基因已找到”的字样几乎立即闪烁在屏幕上。
这出现得太快了,她一时失去平衡,洒了一些饮料在T恤衫和牛仔裤上。
“天哪。”
她短时间的懊恼霎时就变成了兴奋,她看到屏幕的显示变换了内容,出现了一张扫描照片,旁边是文字说明。照片看上去是对着镜头做鬼脸时照的,一个留着灰色长发的男人黝黑的脸,直盯着她看。她喜欢这张脸,坚强而尊严,甚至有几分高贵。这人看上去已经老了,但精神很好,他身上露出的肌肉强健,线条有力。她读着照片旁的文字。他是哥伦比亚加里索的一位印第安人。他姓普亚那,但他的名字只简单地写了阿尔。她看到屏幕下面几行字时不禁心跳起来。
“天生具有治病的能力。”文字说明里这样说。
阿尔是个医生。贾斯明读到阿尔·普亚那和那个地区别的医生不同,他不是运用自己对当地草药与植物的知识为人治病,而是用手“抚摸”。撰写这段文字说明的科学家声称不理解他是怎样治疗的,但补充说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确实具有“真正的才能”。
屏幕的上方有选择窗口提供有关此人的更详细资料。最引起她注意的是“基因数据”窗口,可能证实是否与拿撒勒基因相吻合——她以前的科学家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基因,因为它们的终止一启动密码与众不同。她刚要用鼠标点出窗口的内容,突然发现阿尔姓名下面有两个日期,不仅仅是出生年月,还有个是三个月之前的日期。
她回到文字说明部分,拉到最后几行。
“噢,不。”她轻声说。她为刚刚认识的这个人感到由衷的悲伤。有一张坚强的脸和一双能治病的手的阿尔·普亚那三个月以前去世了,享年九十二岁。
她将他的基因序列重新检查了一遍。完全吻合。这位死者的基因组里隐藏着三个拿撒勒基因,每一个都与基督基因样本中发现的序列完全相同。她复制下了他的材料和基因扫描结果,输到她电脑旁边的备份磁盘中。即使他已死了,他也可能向人们透露一些秘密。
“该死。”只差三个月时间,他们与他失之交臂,这太不公平。她想打电话告诉汤姆这一切,但看了看时间以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到凌晨一点半了。她知道他今天夜里也工作到很晚,但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在工作。也许她也应该回去睡一觉,却一点没有睡意。她又看了一遍关于加里索这位印第安人的材料。“天生具有治病的能力”这几个字似乎从屏幕上跳下来逗弄她。
她深深叹了口气,复查了一遍该系统内没有第二例匹配的基因,便一步步退出,以确保她的闯入不留下任何痕迹。和多年以前她经常做过的一样,她再次悄悄闯入黑暗的、似乎坚不可摧的城堡,然后又悄悄退出,警卫们却仍然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他们的防线已被闯入过。
也许差点找到目标却又失之交臂使她感到懊恼,于是她又做了下面这一步。也许是因为她的劲头给激发起来了,毫无睡意。也可能是由于重做一回反叛的、与现存机构对抗的“利刃巴斯”带给她无穷乐趣。不管什么原因,贾斯明·华盛顿博士将事先费尽心思按冒险程度大小排列的DNA数据库名单丢在一边,径直去闯最后一个数据库。该是看看“利刃巴斯”是否真的仍能闯入的时候了。看看电脑主宰是否能闯进最最黑暗的城堡——“黑洞”。
半小时以后,天才所大门的警卫们开始换班,两名新来的警卫呱嗒呱嗒从门外走进来,与爽直的同事们说着带荤的笑话。
格斯·斯特兰斯基在私人保安机构“盾牌”公司服务了近七年,从盾牌公司楼上可以看到天才所大院。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右脚踝受了枪伤而退休之前,他是波士顿最棒的保安之一。虽然当警卫工作时间长,但他仍喜爱这份工作。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摆脱妻子多丽丝的唠叨。
没想到能与天才所签订合同。这地方很有钱,而且具有一流的技术装备。他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警卫室盯着闭路电视屏幕,看看有什么可疑的。自从卡特夫人在瑞典被刺以后,警卫人员增加了一倍,就连他值班的时候也有个伴。今晚他的搭档是新来的,一个名叫巴特·约翰逊的黑发小伙子,个子高高的,体格强健。巴特只是在几天前才与天才所签订了合同被录用的。不过他看起来还可以,格斯已经习惯与新手搭档了。他的上司总是说他与新手合作很有一套。
警卫室里有两组闭路电视监视器。一组监视金字塔主楼外面,负责院子的大部分,包括右边的一排蛋白质生产车问。另一组监视主楼内部,其中的一台一直监视大厅和那里的另外两名警卫。一个人可以坐在两组监视屏中间,同时看着两组。但今晚格斯只看楼外的那组,让新来的警卫监视大楼内部的情况。
格斯快速扫视了一下所有闭路电视的监视屏,看到一切好像都正常。他转脸对搭档说:“你结婚了吗,巴特?幸福吗?”
巴特笑了笑,“我想还算幸福吧。”
格斯看到这年轻人在监视面前的屏幕。全是空空的办公室。看起来只有病房和克里克实验室有人。卡特博士仍在克里克实验室工作。无法看清他具体在干什么,但他似乎全神贯注地在工作台上忙着。
巴特接了一下按钮,打开了与主楼大厅的警卫联系的内部通讯系统。
“那边情况怎样?”
屏幕上看见那边的一个警卫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到现在一切正常。是你吗,巴特?”
“是的,我的伙计。”
“老格斯在那儿吗?”
巴特朝格斯那边看去,看到格斯皱眉头,他咧嘴笑了笑,“是的,老格斯在这儿。你们那边怎么样?”
“很安静,”通讯系统里传出回答的声音,“太安静了,真想来点刺激。”
格斯掏出一块薄荷口香糖,开始嚼起来。他给巴特一些,但年轻人只是摇摇头。格斯将口香糖放到衣服上袋里,靠着椅背坐下。有条有理地调着监视地点。蛋白工厂里外都没人,院子各处也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他感到身边的年轻搭档紧张起来。格斯转身瞪着监视屏,看到克里克实验室里卡特博士正在工作。
“有什么不对吗?”他疲倦地问道。这些小年青为什么总是这么紧张,总是大惊小怪的。
巴特皱着眉头。“说不准。”他站起来让开座位,“格斯,你过来仔细看看这个,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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