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披荆斩棘的时候他不来,等到boss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来了。
一来,就要抢走最大的成果。
这种人,就是太子萧淳。
上辈子,李荀月在创业之前,曾经在某个大型食品企业上过班。不巧,还真有这么一位同事,加班加点的时候杳无音讯、汇报抢功的时候从不缺席。
它娘的,最烦抢功劳的人。
她李荀月拖着病体在几个疫所之间来回转,做梦都在颠勺做大锅饭,为的是啥!
为的是大爱无疆?
狗屁!
她还是存了那么点点私心,等到大家都慢慢痊愈,一切都恢复如初,食为天能在寿县百姓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谢旻呢?
他怎么这么安静?说好的睚眦必报呢?
谢旻……
谢旻在忙活其他的事情。
萧淳在寿县呆了不到三日,便启程去了鄂州,路上还顺道去了趟老虎坝,对外宣称——验收。
“他验收个鸟啊!是他建的吗?!”
人前翩翩公子、人后舌吐莲花的崔士商气得破口大骂,“好人都让他做了,恶名都让我们担了,不行我气不过,我要告御状!”
薛方慈扔了个花生米入嘴,蹬直双腿在摇椅上晃得嘎吱响,“崔家孙子,你还是太年轻啊……”
崔士商无奈说道,“我早就想说了,您老别喊我崔家孙子了成不?听着好像在骂人……”
“嘻嘻。”
薛老头不以为意,继续扔花生米玩儿。
“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吗?他让太子这时候来,摆明了要把功劳记在亲儿子名下,为未来的储君造势呢!”
不能细想啊!
崔士商气到不行,尤其是跟着萧淳来这里捡便宜的御医是他爹的劲敌,他辛辛苦苦为他爹的死对头捞了个功名,找谁说理去。
“谢玄知你倒是说句话啊!忍气吞声不是你的性格!”
谢旻立在门廊下,玉立亭亭,思绪缥缈。
“从京城到寿县,必会经过奇石峰。”他突然开口。
“既然第一次遭了劫匪,为什么第二次还敢走那条路?萧淳这次大张旗鼓出行,一路上谁人不知他带着御医和药草来寿县赈灾,却只带了东宫精锐,连禁军都没带。”
谢旻嘲弄地笑了笑,“我这表哥,可不是敢冒险的性子。”
崔士商瞪大了双眼。
“你是说……你是说……”
谢旻眉头一挑,莫名其妙地笑了。
跟他相处十多年、对此人还算了解的崔士商立刻明白,大梁第一坏蛋要搞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人体自带的修复功能,寿县越来越多的疫者康愈了。
于是,坊间开始有了传言。
是太子殿下带来的御医和草药力挽狂澜,从阎王手里抢回了寿县一城百姓。
一时间,百姓讴歌载道,颂太子之德,声震寰宇。
曰:“太子仁德,恤民之困,解民之倒悬。吾辈百姓,感念太子之恩,愿太子千秋万岁,永承天命,辅弼圣朝,造福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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