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听闻有人也是死于这个症状,许大夫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是巧合吗?
“你去楚楼打听打听,问他有没有去过!”许大夫急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十分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外头大雨滂沱一片萧瑟,楚楼内却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老鸨听闻李十味的来意后,笑着回绝道,“楚楼的规矩,不可透露客人的任何消息。”
“还请妈妈帮忙,救救我孙女。”
李十味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鄙夷地移开眼睛,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要知道来这里消费的公子哥们,随随便便给出的小费都不止这个数!
可这二十两,已经是李十味能凑到的最多的数了。
食为天虽然很赚钱,但入账都到了李荀月手中,他分文没要。
李荀月能让他们有大房子住,自掏腰包送肖砚知去读书,还承担了肴娘的药费,他已经很是感激。
老鸨给楼里的龟奴使了个眼色,让人架着李十味离开。
“妈妈!”许大夫急道,“之前有位姓孟的男人来这里见过萼姬是不是?”
老鸨眼神飘忽,不作回答。
“姓孟的男人前夜死了,死之前的症状和萼姬发病时一模一样,我怀疑是这男子染了病,传染给了萼姬。”
老鸨面色一白,很快恢复了镇定,“萼姬只是染了风寒,不治而亡,你休要胡言。”
许大夫冷笑一声,“楚楼每日人来人往,姓孟的既传染给萼姬,也可能传染给其他歌姬舞姬,这些人也许还会传染给其他宾客。”
“你想干什么!”老鸨急了,龟奴们全部围上来,看上去他俩今晚应该走不出楚楼的大门。
许大夫却分毫不慌,“厅堂里这么多贵客,我若是大声说明这情况,他们会如何?妈妈你的生意还想做下去吗?”
老鸨气得直抖,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贱人!”
“妈妈骂我也没用,还是随我一同去县衙说明情况,趁早做好防备吧。倘若病情从楚楼扩散,您这颗脑袋恐怕就不稳了……”
许大夫软硬兼施,“只要您跟我去县衙,我会最大程度帮您瞒下来的。”
老鸨看着满堂宾客,心中又惧又怕,唤来贴身小厮让他去上报东家,自己跟着许大夫去了县衙。
“这么说……死者早在去食为天之前就有了病症?”
徐大海被人从被窝里喊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好,帽子歪倒在一侧。
他本想发火,再一瞧林海成也出现在了衙门里。
娘的,哪个杀千刀的把他请来了?
林海成一言不发地看完了本案的卷宗,缓缓开口道,“证据不足,李荀月不应该入狱。徐知县判案,太过冒失。”
你不冒失,你行你上啊!
徐大海在心中将他全家祖宗都问候个遍,面上却镇定地宣判道,“既然如此,李荀月无罪释放。”
李十味激动地跪倒在地,“谢大人明察!”
“大人,民女还有一事禀告……”许大夫突然出声,众人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人。
就在此时,官差跨门而入,飞奔至堂前,引得众人惊愕侧目。
大梁规定,公堂不得喧哗,除非有要事发生。
“大……大人,不好了!姓孟的妻子,突然死了!不……不只她死了,他儿子和爹娘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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