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幸运的能混过关,只不过肖大夫看她的眼神更加诡异。
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惋惜。
不过倒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给苏迎岁检查完腿,肖大夫表情看起来又是无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看!之前我说要给你治,你就是倔,不肯治,现在好了吧?”
“治不好了吗?”苏迎岁问。
“那倒不是,只不过很难治,而且你小子要吃不少苦头。”而且药物很难找。
肖大夫翘着胡须,神情满是惋惜。
在他看来,一个有为的年轻人,为了一点点小事就罔顾自己的身体健康,动不动就不愿意治病,实在是一件过分的事。
他当年劝过他很多次。
可苏迎岁是个犟种。
他这种老江湖,信奉的是明哲保身之道,只有先保全自身,才有资格谈其他。
苏迎岁却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不但义无反顾的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在吃到苦头之后,仍然面不改色的跟对方杠。
往好听了说叫做有信仰有坚持。
往难听了说就是蠢。
“后悔吗?”肖大夫捏着苏迎岁腿上的肉,观察他的表情。
苏迎岁摇摇头:“问心无愧。”
杨溪看着他们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群人,也是一样的义无反顾,为了共同的目标毫无畏惧的向前。
她好像有点崇拜苏迎岁了。
他们聊天没有避开她。
杨溪也差不多弄清了自己这位夫君的身世。
说起来也不新奇。
早逝的父亲,破碎的家,势利的亲人。
他早早就被送去参军,并没有什么特殊背景,但凭自己的本事还是混上了一点地位。
有了地位,自然就有人拉拢。
官场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没有搞清楚。
凭着一肚子热血,他居然也在那里混出了一点名堂,只不过他丝毫不在意那些拉拢,只朝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去做。
所以当他发现“上头的人”下的命令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并且对国家会造成极大的损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就拒绝了。
由于他摆出的道理实在太过浅显,一眼就能看清,那些人也没了反对的理由。
“可你自己却成了姚王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当时就劝你冲他服个软,可你倔,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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