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双手贴在他的胸膛,脑袋还有些恍惚,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克劳德怎么会突然昏倒?
“需要我报警吗?”傅昭凡问,低头瞧见贴在胸膛的右手手腕和手指都有些红肿,眉头微微蹙起。
“不,不用,谢谢你……”左莹希摇头,向后退出这个陌生人的怀抱,知道自己得救了,抚着右手,因疼痛而微微蹙了眉,不过感觉只是皮肉伤,应该没伤到筋骨。“他……怎么了吗?”
“只是被一个手刀劈昏,醒来后颈会痛个一两天罢了。”傅昭凡放开她,看着她略显茫然的表情,她真的没事吗?怎么感觉有些恍惚的样子?
“那就好。”左莹希松了口气。
“他对你这么粗暴,你还关心他。”傅昭凡心里非常不苟同,有些受虐者就算有人伸出手打算拉他一把,可是他却不愿伸出自己的手,那么也只能说是活该了。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左莹希摇头。“他父亲是音乐学院的董事,我就快拿到学位了,得罪他,未来日子不会好过的。”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你自己保重。”傅昭凡耸肩,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等一下!”左莹希慌忙从后面拉住他的外套。
“还有事吗?”傅昭凡回头,看见她拉着他外套的手颤抖着,冷硬的表情稍稍软化。
“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左莹希浑身轻颤,手腕和手指的疼痛让她对克劳德产生了恐惧,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没照着他的话做,他是真的打算扭断她的手指!
“不用客气。”傅昭凡平淡的说。
“我……我……”左莹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眼泪一直往上冲,她拚命忍住,可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她可能会遭受到什么对待,她就万分恐惧。
发现自己几乎要压抑不了,她急忙放开他,匆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转身踉跄的逃离,不料高跟鞋和晚礼服让她无法利落行动,一个踉跄,惊叫一声,跌在草地上。
“呜呜……”她终于崩溃,掩脸跪坐在草地上啜泣着。
傅昭凡望着那纤细的背影频频颤抖着,想起自己疼爱的两个妹妹,她还小了盈琇一岁呢。
微微的一叹,他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再将她扶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公园椅坐下。
“气温很低,你连外套都没穿就跑到室外,是很不智的行为。”晚礼服根本没有一点保暖作用。
她是被克劳德硬拉出来的,他才不在乎她会不会冻死!
“谢……谢谢。”她哽咽着,来自于他人的关怀和温暖,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她抽泣着,哭得难以自已。
傅昭凡无声的一叹,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左莹希微僵,在他没有任何邪念,只是安慰的轻拍着她的举动下放松下来,接着便揪住他的衣襟,埋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情绪发泄完之后,感觉到脸上贴着的地方一片湿濡,她开始觉得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她轻轻的抹了抹他的衣襟,湿得真彻底。
“没关系。”傅昭凡并不在意,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她。“把脸擦一擦。”
“谢……谢……”左莹希接过,胡乱的抹了抹脸,妆花了,洁白的手帕染了些许彩妆的颜色。
“好多了吗?”他温声问。
“嗯。”她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对不起,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最近发生好多事,对人性好失望,所以……才……”
“没关系。”傅昭凡温声说,看着她红肿的眼,以及仍不受控制抽泣的模样,心下一阵不忍。“愿意谈谈吗?”
她确实需要和人谈一谈,不是寻求解决之道,而是纯粹的发泄。
她无法对认识的人说,因为她在这儿认识的人,没有亲密到可以说这种心事的程度,又经过连续两起事件,她也已经不知道是不是有可以信任的人,她更不能打电话回台湾向疼爱她的父亲诉苦,让父亲担心。
而这个人,是同乡人,是陌生人,今晚过后,不会再见面,所以……
“他……”左莹希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克劳德。“是我的前男友,上个月,我……我失去了一个努力好久的机会,沮丧的回到住处,撞见他和我的室友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着热烈的活塞运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性关系已经维持了半年,几乎就是我那个室友搬进来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了!
我的室友……我对她那么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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