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金枝玉叶,哪里做过这些粗活?求王爷怜惜王妃,她大病初愈,浑身都是伤,赵太医叮嘱千万要静养,王妃真的不能再劳累下去了。”
张嬷嬷的眼泪就没停过,她膝行两步上前,苦苦哀求。
“老奴愿意替王妃去浣衣房受过!求王爷开恩。”
“张嬷嬷,不要再求了,你我就是跪死在这里,他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何必再折辱自己。”
宋暖再也忍不住拉住了张嬷嬷,不忍再看她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萧寒宴。
宋暖的声音轻轻的,平静无波,似乎已经认命。
宋白素听见这话,眼珠一转,似有所感的叹息一声:
“张嬷嬷真是忠心可嘉,姐姐幸好还有张嬷嬷在身边陪着,就算到了浣衣房,也能分担一二。”
这话却正好提醒了萧寒宴,他随手一指:“把张嬷嬷带走,不许她跟去浣衣房。”
宋白素懊恼的捂住了嘴,仿佛很是愧疚自己这话叫宋暖连最后的帮手也没了。
宋暖怎会不知宋白素的心思,可她也已经无力去管,只是对着挣扎不愿的张嬷嬷安抚道:
“嬷嬷别担心,你就在院内等我。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宋暖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强行送入了浣衣房内。
浣衣房内几乎还与宋暖离开之前一般无二,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因为天气炎热,没有及时清洗干净,捂了几天,简直是臭气熏天。
蚊蝇在脏衣服堆上扎了窝,随着宋暖的靠近,又轰然而散,三三两两的环绕着衣服。
宋暖的脸色白了白,她对气味敏感,此时几乎要被脏衣服的酸臭熏得作呕。
她闭了闭眼睛,缓了许久,才缓缓在一处矮凳上坐下。
她并不知道萧寒宴只是罚她清洗宋白素的衣服,却被宋白素暗示下面的人换成了洗全府上下的衣服。
宋暖必须把所有的衣服全都洗完,才能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第二天,再继续周而复始。
宋暖知道,萧寒宴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折磨,让她妥协低头。她绝不愿低头,那就只能洗完这些衣服。
好在宋四的那封家书给了宋暖无限的希望,只要再坚持几日,很快,她就可以见到四哥,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宋暖全凭着心里一口气,才坚持下来。好在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避开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让宋暖稍稍没有那么难熬。
只是她双手的血泡好不容易结了痂,又在这不停的搓洗和脏水的浸泡之下,撕裂渗血。
丝丝缕缕的疼痛如同荆棘缠绕着宋暖,可这些疼痛她都能忍受,毒发的这些日子,宋暖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比这更甚百倍的疼痛中煎熬过去的。
等到宋暖洗完全部的衣服,已经是天降破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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