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彭家礼毫无惧意,他背后有父亲彭霁华,还有政界的那位靠山。
他死了,易宗游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解横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叠烟头,包间阳台和窗户大开着,冷风不断地往进灌。
他皱眉,“这是在做什么?”
“手底下的人没有和你说吗。”
“说了。”解横关上窗户,“他没动你,就证明他现在不敢动。”
彭家礼嗤了声,“我只是觉得真他妈憋屈,养了一群废物。”
“那倒是。”解横抽了根烟点燃,“就停手了?”
“做梦,老子停手的话等着他来弄死我?”
“知道就好,现在抽身也晚了,他肯定也在查会馆里的事。”
“就凭他。”彭家礼阖着眼不以为然,“告诉老谢,交易继续。”
解横:“你确定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还要继续吗?”
彭家礼:“死两个人怕什么,再说了,哪场拍卖不是跟人命挂钩,你就这点胆子。”
解横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没再接话。
余景一觉睡到了午后,中途做噩梦迷迷糊糊醒了两次。
然后摸到易宗游的手,又安心睡过去。
梦魇里是无尽绵长的森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急得他额角生了一层汗,往下淌。
抬手去擦,结果发现流下来的是血,即使是在梦里额头的伤口也隐隐泛着疼。
余景蓦然睁开眼,看到了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有瞬间的失神。
“醒了。”易宗游捏了捏他的手,“这么能睡。”
余景这才把视线转向床边的男人,眼底的不安渐渐散去。
“傻了。”易宗游评价道,“给你浇点水试试。”
说着拿了杯温水,吸管喂在他嘴边,余景咬住喝了几口然后才慢吞吞说:
“我就是确定一下自己还有没有在做梦。”
这话也没显得他有多聪明。
易宗游笑着嗯了声,“可以,现在醒了吧。”
“…醒了。”
“想吃点什么,有胃口吗?”
余景吞咽了下,感觉喉咙还是有些堵,脖子被掐的那一圈外侧泛着酸疼。
“嗯…我想吃虾球,还想吃汉堡。”
“跟个小孩似的。”易宗游看着他,“很遗憾,我只是随口一问,医生说了不给你吃这些刺激性强的食物。”
余景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想馋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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