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抱着衣物,还在欣赏女子的美貌时,镜中的她猛然睁开眼睛,委屈汪汪地凝视着我,耳畔传来叩问声:“我这么惨,你不害怕吗?”
我嗤笑一声:“关我啥事,又不是我杀的你,我行得正坐得直为何要害怕?而且看你这模样,大概率还是为情所伤自杀?死后灵魂不为城隍收受,但又觉得自己所受不公,怨气不散,所以徘徊在此地吧。看你生的好看,顶多叹息几句这般美好的肉体如此逝去真是可惜,可说回来,还是和我无关,我为何要害怕?”
再转头,女子已披上一身浴袍,手腕上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不同于以往见到的鬼物,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女子面容精致,除了面色苍白一些,看不出与活人不同的地方。她幽怨地瞥我一眼,有些畏惧地向后退去。自从我开始修行后,阴阳眼的功效逐渐打开,至少在我的注视之下,鬼物多少会感觉如芒在背。
我啧啧称奇:“没看出来,本来我以为顶多是个游魂罢了,居然还是一只厉鬼。不过既然遭到了,毕竟人鬼殊途,阳间终究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害人的恶鬼,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随我离去,二是送你轮回。当然,你也可以反抗,但是打不打得过另说。隔壁屋子里还有一对等着超度你的兄妹呢。”
“自我介绍一下,周天,一介散人,初入玄门。”
女子还是那张幽怨表情,哀声道:“周郎,我便如此入不得你的眼吗?”
一阵恶寒,我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升起的收留这只女鬼的想法。毕竟我如今的实力还很弱,好不容易碰上一只看着很好说话的厉鬼,可不得坑蒙拐骗地招过来。历史上那些天师真人、大德高僧,谁身边没点护法大妖或者座前鬼仙。如此安慰自己,多少理直气壮起来。
咚的一声,我转过身子,看着破门而入的两兄妹。姜祝手持罗盘,姜祷手中则握着一柄铜钱剑,两人喊打喊杀,生怕我遭了殃,此刻却面面相觑起来。
解释了一番,又一次坐在角落的姜祝出声问我:“那你有什么法器能将这位姑娘带走不。”
我回想起来,外公似乎还给我留下一个名为摄魂铃的东西,翻开背包,夹层底部就是这枚奇怪的铃铛,成人一个拳头大小,未曾见过的金属材质,上边还铭刻一些古老的符文。想着笔记本中外公的交代。
“那应该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也是最珍贵的礼物,你小子不用怎么感谢我,只要你好好待她便可。”
当说还在奇怪,为什么要用“她”这个代词。
我回想着笔记中的话语,口中轻诵道诀,同时摇动铃铛。
“以吾之名,听吾敕令,饮吾之血,铭吾之魂。。。”
“生死同契,三世不移。”
铃铛发出阵阵难以描述的声音,凄婉却又带着些许决绝。一道虚影在空中逐渐凝实,她停在虚空中,未曾有所动作,气息就已压得方才那只女鬼喘不过气。
我细细打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子还没完全长开,脸上有着几分婴儿肥,眼睛深邃,用书上的话语形容,便是琼鼻柳眉,玉手芊芊。同样的白皙皮肤,赤着双足,十足的美人胚子,惹人怜惜。同是女生,姜祷已经在旁边睁开了星星眼,而姜祝却是张大了嘴巴,呆傻地说不出话来。
说实在的,初见之时,我也震惊了一番。我也没想到外公给我留下的护身符如此珍贵。
委实是少女身上那件红衣,十分刺眼。
少女缓缓降到地上,向我施了一礼。没等我询问,姜祝已冲到我身边,看着丝毫不在意我身上那股味道,一把抱住我大腿,哭诉道:“哥,你才是我哥啊。你家里什么背景啊,为什么会有红衣侍奉啊?呜呜呜,哥,你家长辈还缺孙子不,重孙子也行啊。”
姜祷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羞怒道:“哥,你差不多得了,哪怕你没有红衣跟着,你身上那几件宝贝很差吗?这话让老太爷听到不得把你扔后院禁闭一个月去。”
姜祝搓搓手,总算站起身,但还是不死心,凑过来问道:“待会告诉我哈,你家长辈是哪位大仙?咱俩异性兄弟,你长辈就是我长辈。”懒得搭理这活宝,我看向少女,问道:“你是否认得许知命(干外公的名讳),或者说,无矩道人(无矩是干外公的道号,我才想起他老人家当初还有师公取道号,我是真的啥都没有)。然后,你的名字是什么?”
少女点头,笑道:“你就是爷爷的干外孙吧?我已经听闻你很久了,不过对你而言我们是初次见面罢了。名字?爷爷总是称唤我作丫头,他说他没有文化,名字等你来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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