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拓跋紫赶紧腰板一挺,一个鲤鱼打挺,单膝跪伏在了地面,另一只手支地,她犀利的眼神猛地抬起,蓄势待发……
“把你手上的贱种交出来!”果然,拓跋傲大吼一声,第三掌又打了过来。
拓跋紫猛地站起,迎面而来的强大气浪步步逼近,她步步往后退,垂落在腰侧的手,猛地翻转,一股蓝色力量就要在掌中凝聚……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幽冷的声音破空而来,“拓跋家主,你是说本王的种,是贱种?”
紧接着,一道黑影落了下来,拓跋紫只觉得被人揽到了一个怀里,来者衣袖翻飞间,拓跋傲那股强大气浪已经被化得一无所有。
“冥北凉,你怎么来了?”虽然是质问,但拓跋紫一颗紧张的心,骤然就放松了。
“妻儿正被欺负,我怎能不来。”冥北凉温柔地看着她,语息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其他人完全被他当成了空气和背景。
拓跋紫心头蓦然传来一股微妙的感觉,她赶紧别过头,目视前方,不敢多想……
冥北凉随着她的视线也往前望去,目光直直地落在拓跋傲身上。
拓跋傲只觉得浑身一颤,差点就给他跪了,心想这位爷的目光怎么像冷刀子,这一眼望过来,自己像是被一把冷刀扎中心脏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御王殿下。”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拓跋傲很快就镇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拓跋家主,你刚刚是说本王的种……是贱种?”冥北凉重新问道。
拓跋傲只觉得背脊一凉,支支吾吾道:“臣、臣不知道御王殿下此话何意,臣的侄女拓跋紫私通妖怪,臣正在按家规处置。”
“哦,看来本王在拓跋家主眼里,是一只妖怪。”冥北凉漫不经心反问。
拓跋傲赶紧给他跪了下去,“臣并无此意!”
“即无此意,为何污蔑本王的儿子是妖怪贱种?”冥北凉脸色一冷,“与紫儿私通之人便是本王,拓跋家主说紫儿与妖怪私通,难道不是在说本王就是那妖怪?”
拓跋傲一股冷汗冒了下来,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只小妖怪怎么会是堂堂御王冥北凉的儿子,明明这位爷之前没听说还有其他儿子呀!
此时再想起小团子子的面容,才发现的确与面前这位御王极其相似。
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拓跋傲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赶紧申辩道:“御王殿下,您肯定误会了什么!臣说拓跋紫与妖怪私通,指的并非御王殿下您!臣治家不严,拓跋紫确实私通妖怪,并生下一个儿子,御王殿下您可不要被臣这个侄女给蒙骗了呀!”
“拓跋家主的意思是,本王连儿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冥北凉似笑非笑的,气势却比他刚刚冷着脸还骇人。
拓跋傲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不知道如何作答。
的确,人家堂堂一个王爷都说儿子是他的了,你还非说他被欺骗,这不是在质疑人家御王殿下被戴了绿帽子,还给别人养儿子么?
搁谁,谁都不高兴!
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冥天言终于开口了,他幽幽地说了一句,“看来本王睡了三年,错过了许多精彩有趣的事儿,就连七弟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为兄都不曾知道。”
冥北凉倒也给他面子,上前微微作了个揖,“三皇兄。”
冥天言微微点头,“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就听冥北凉又道:“皇兄知道得并不算晚,孩子是本王的,无需向其他人展示。”
冥天言被噎了一下,心想这是孩子,又不是东西,谁让你把孩子拿出来展示?你有这么大的孩子,总该要入皇家族谱的吧,你藏着掖着,以后谁会承认你这孩子是皇家的骨肉!
然而,冥北凉并不在乎这些!
“御王殿下,这孩子……确实不一般……”拓跋傲一想到那些被搬走的兵器灵药,还有镇府神珠,心里很不甘,又斗胆对冥北凉恭敬道。
“如何不一般?”冥北凉反问。
“他……他头上长着犄角,小小年纪,便能吃掉我拓跋府的镇府神珠,以及……以及整个湖心楼收藏的灵药,就连兵器……都消失不见了……”拓跋傲觉得也够丢脸的,一个小孩而已,无论是不是妖怪,能够跑进藏宝重地,又将所有宝贝给搬空,就足够证明他这个家主失职。
“紫儿,咱们儿子真有那个本事吃了拓跋府的镇府神珠,还将整个藏宝重地里的宝贝都搬空了?”冥北凉慵懒地回身问拓跋紫。
一句咱们的儿子,让拓跋紫想立即站出来否认。
不过此时,配合冥北凉更为重要,拓跋紫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家伙能吃了镇府神珠?我进湖心楼,明明只看到小家伙躺在地上睡觉……”
她想了想,转头问拓跋傲,“二叔,你只比我先进湖心楼两步,你亲眼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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