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断画柳的话茬,看向田子黄:“这把若是输完了,我可以走了不?”
田子地马上撇开关系回道:“别乱说啊,我这赌坊您来去自由。”
婢子洗牌码牌后,手指打了个结藏在桌下。
田子地看懂信号,迫不及待的准备掷骰子发牌。
云牧轻道:“切牌。”
云牧确确实实不擅长此道,但是他眼睛好,能看到田子地和婢子的小动作。
赌运气可以,但你不能诓我,把我当傻子玩。
切牌是指当牌码好后,玩家可将其中的几张牌调换位置,每副牌开始前都可以切牌,只是寻常大家都是默认不切而已。
田子地闻听切牌,顿时慌了下,这,赌桌上没有不给切牌的规矩,况且,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不给切牌,会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啊。
但这一切牌,可就不能保证稳赢了,毕竟他自己不知道每张牌是什么,只有婢子记得。
画皮看出田子地神情不对,出言道:“不能切?”
田子地咽下口水,强装镇定道:“怎么不能切,谁切牌?”
李子木随意动了下牌序:“我离得近,我来吧。”
这局,相对公平。
第一开,庄家三点,云牧五点,点子不大,能赢就行。
田子地面前堆积的银两,顷刻间全都推给了云牧,心在滴血:草,十万两一局太特娘的大了,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局回到解放前。
压的多,赢得多,输的也多。
一副牌四十八张,开两局。
再准备第二局的时候,田子地心跳加速,因为云牧没有把桌上的筹码拿回去。
也就是说云牧现在压的是二十万两,万一他再赢,就是二十万两打底啊。
二十万两咬咬牙还能拿的出来,可若是翻倍呢,牙咬碎了也拿不出来啊。
骰子摇了个七,从画柳开始发牌,云牧是最后一家。
抓牌就翻开,云牧第一张牌拿了个一点。
庄家拿牌也翻开,两张牌开了九点。
九点很大了,翻两倍呢,田子地紧张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一家家的把最后一张牌发过去,其他人都无所谓,只要云牧输了就得拿出四十万两银子出来,哈哈哈。
田子地按住最后一张牌,准备发给云牧时,又忍不住得瑟道:“丁公子,四十万两可不是。。。”
话音未落,身后的婢子皱眉上前两步,传音道:“少爷,这张牌不能发,是九点,婢子记得好像是九点。”
霎时间,田子地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九点?加上他之前的一点,就是十点?封天?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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