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也道:“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太子妃只可能在短时间内夺走太子的注意力,不可能一直左右太子的心意。”
荣云云心中怒气稍减,扶了扶头上的朱钗:“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气不过她仗势欺人而已。”
这头一天就从她手里把人抢走,以后只怕会更过分,不过齐嬷嬷和垂柳说得对,池漾越是不让黎景行碰自己,黎景行反而越是惦记。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都是这幅臭德行,她就等着池漾自掘坟墓!
黎景行回到池漾房中,只见池漾又趴在床上看话本子。
“怎么那么晚?”
再晚一会儿,他就要被荣云云那个女人拽上床了。
他有充分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这样今后就有正当理由不侍寝了!
池漾听出了黎景行语气中的幽怨和责怪,抬头看他一眼。
“妾身又窥不见荣云云房中的事情,怎知何时出现最恰当?”
【再说了,不是还没有被睡吗?】
听到“被睡”这个字眼时,黎景行心里狠狠膈应了一下。
池漾问道:“今日妾身以生病为由将殿下呼走,明日该怎么办?”
【总不能天天打着生病的名义争宠吧。】
黎景行说道:“孤公务繁忙,又不是每日都来后院,荣氏那里隔三差五去一次就行了,不过孤许诺明日再去瞧她,漾儿明日还得想想办法。”
其实,如果不是受到池漾的“威胁”,荣云云睡了就睡了,完全不存在眼下的困境。
池漾看了黎景行一眼,闷声闷气道:“殿下是因为妾身所以不碰荣云云的吗?”
平心而论,她并不相信黎景行会为了自己洁身自好,哪怕只是暂时的。
黎景行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谁让漾儿让孤食髓知味,对一般的女子提不起兴趣。”
池漾欲言又止,很想说女子的生理构造都一样,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想想还是算了。
。。。。。。
第二日,黎景行照常上朝。
荣云云早早来给池漾请安,态度恭敬,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满。
“婢妾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安。”
池漾淡淡道:“坐吧。”
荣云云落座,笑吟吟开口:“听闻太子妃身体不适,婢妾有一只百年的山参,希望太子妃笑纳。”
池漾摇头:“小毛病而已,不需要耗费如此贵重之物。”
荣云云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见池漾不要便也没有继续劝。
双方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池漾开口道:“我素来喜欢清静,除了初一十五来请安即可,不用日日往我这边跑。”
说罢,端起茶杯送客。
荣云云起身道:“婢妾记住了,告退。”
回了落梅院之后,齐嬷嬷私下对荣云云说道:“小姐,这个太子妃心思很重,小姐行事需格外谨慎。”
荣云云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午膳后,管事送了一床华美的云锦床幔过来,说是预备天凉之后替换纱幔的。
彩霞拿着帷幔嗅了嗅,赞叹道:“小姐,这帷幔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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