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优柔寡断,不忍取舍……
“你当我没跟皇阿玛争取过?皇阿玛当时就给驳回来了。”胤禛笑着摇了摇头,眼里虽有遗憾,却一晃而过,同戴绎商议起部里诸事。
戴绎暗暗点头,看来四爷对九爷也没有自己想象中执着,这才好。
胤禛心里却想着那次壁见时,康熙说的话:“小九?朕现下可舍不得调他去户部。一是他太年幼,还需要历练两年。再来就是,别人可能不知道,小九也不在意这些,没有说起过。但是自从他掌管内务府以来,内库的收入翻了几翻。”
那些日子,广储司却是银钱缺少,这倒不是胤禟拿了赈灾或者中饱私囊,而是开了家钱庄,京里其他钱庄也想法子掺了股进去。
那些开钱庄的哪家缺银子了,只是内务府这棵大树却舍不得弃了。京城里三步就能碰上一个官,五步能遇招一个宗室。
权贵繁多,哪家也不是好得罪的。若是身后有了内务府的助力,在京里办事自然方便的多。所以就算那些钱庄的东家再肉疼,也大部分让内务府掺了股。
等康熙回来的两个月,各个钱庄已经送了出息进来。这些,康熙倒是没有跟胤禛说起。
胤禛同戴绎又商量了几件事,高无庸进来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胤禛辞别了戴绎,去了九阿哥府上。
何玉柱亲自在门口迎了,往里让去。
到了榕院,却见一个水红色旗装的女子正在院门口溜达。见到胤禛先是一怔,然后福下身去。
胤禛早看出这女子正是九福晋,只是肚子已经显怀,身子略显笨重。见她要行礼,忙让跟着佳惠的丫鬟扶了。
“九弟妹怎么在这边转悠?”胤禛看着佳惠的肚子,平淡的问道,眼里却有些深沉。
佳惠倒是被闹了个大红脸,吱唔了说道:“九爷怕过了病气,不肯让我进去瞧他。”第一次被拦在门外,佳惠还眼圈泛红。待里面何玉柱带了胤禟的话回来,才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可是她是府上的女主子,九爷生病的时候却不能服侍在一旁,心里别扭,每日总来榕院门前转悠两次。
胤禛闻言脚步一顿,正色说道:“弟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九弟的孩子着想,还是先回去吧。”
佳惠恭敬的听了,手不自禁的摸到肚子,心下内疚。辞别了四阿哥,便扶着玉珠的手走了,玉莹跟在一旁,心里对刚见着的四阿哥腹诽不已:她本来已经快要劝动了佳惠去屋里看看胤禟,却又没进了院子。算起来,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见到九爷了。
榕院,东房。
“四哥。”胤禟这两日总算好一些了,烧退了,只是浑身有些酸疼,恹恹的只想睡。今儿刚被初云叫起来喝了药,何玉柱又通报胤禛来了,他想睡也睡不成。
胤禛进屋便瞧见胤禟脸色苍白,脸上瘦的下巴尖尖的,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神情也倦倦的,心下不禁心疼。伸手握住胤禟的手腕,拢在手心,眼里也满是关切,“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我们跟着你担心。”
胤禟说不出辩驳的话,只是低了头,觉得右手上冰凉凉的甚是舒服。却是他身上有些发热,胤禛的手却是温凉的。
91得罪
胤禛伸手摸摸他额头,却还是有些烧,皱了皱眉,问道:“刚问何玉柱,不是说好了么?”
胤禟脸上渐渐带了薄红色,就有点坐不住,胤禛忙扶着他靠在后面引枕上。胤禟摇了摇头,低声回道:“不碍事,只是到了傍晚容易发热,过会子就好了。”
他说的轻巧,胤禛脸上却带了担忧,胤禟这病可是有好几天了,风寒不是大病,拖了这么久,可见他近日身体底子差成什么样。
胤禛正寻思着,门吱呀一响,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
“爷,药送过来了。病还没有好利索,这药还是要再吃一回的。”初云端着一碗药进了屋里,嘴里还唠叨着,见屋里有人,立时住了嘴。
初云是宫里人,自是认得胤禛。忙上前一步,给胤禛见礼,“奴婢见过四阿哥。”眼角瞟到这位出名的冷面阿哥握着自家主子的手,初云心里却多了些喜意: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阿哥,身份尊崇,亲情却是少的很。无疑,一直以来最为慵懒平淡的九爷算是个有福的。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跟他关系都好,就连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和他是不错的。
她却不知道,这关系好未必是好事,胤禟避之不及,却又避不开。
胤禛见初云托盘里一只青瓷碗盛了汤药,一只细瓷白碟放了几块酥黄的金糕卷。伸手将药端了,试了试凉热,递到胤禟手里。
胤禟垂眼看着手中温热的碗,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已经胃里翻腾。他看了炕边坐着的胤禛一眼,抬头问初云:“不是才喝过药吗?”
“爷,那是补药,这个是去除风寒的。”初云笑呵呵的看着炕上的胤禟,每次见他皱着眉苦着脸喝药,都又心疼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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