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我是正派之光!”宋安被居高临下瞪着极为不舒服,一下从站起身,高大的像一堵墙,阴影笼罩住身影娇小的沈知梨,“你个矮子!”
“你骂谁呢!”
“矮冬瓜!我……!”
“咳!”君辞清了清嗓子。
宋安畏惧君辞,升起的怒火,顿时憋了回去,双手抱臂,高马尾一甩,扭过头,坐了回去。
沈知梨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同样甩过头,勾起食篮,对君辞道:“我先回去了,太晚他要休息。”
君辞端起汤碗的手,顿得突然,汤汁洒了一些,从他指间滴到桌上。
宋安心里一抖,眼珠子平移过去,不自觉屏息,不敢吱声。
君辞放下碗,汤也没喝了,抬起眸应道:“好。”
沈知梨头也没回开门走了,徒留这两人坐着,才推开院门,就见江无期又带着空碗急匆匆来了。
“诶?你们又吃完了?!!!”
“嗯。”
她冷漠答了声,无视他大步往前离开。
江无期:“死丫头脸这么臭,谁把她惹毛了?”
周围气氛凝固到极点,冒着森森寒气,宋安抬起屁股,赔笑道:“夜……夜也深了……我……”
君辞:“留下洗碗。”
“……”宋安:“我明日就去给她道歉……”
“洗碗。”
宋安欲哭无泪。
江无期:“洗碗?!洗什么碗!为师都还没吃呢!真的是你们两个不孝徒,我要把你们一起扫地出门!”
“原先,还给我留点渣,现在是一点渣都不给我留了!”
院子里头吵吵闹闹,一人才安静,一人又骂骂咧咧起来,君辞的脸是越发沉冷,目光盯着平静的汤面,也没了食欲。
“你的饭在膳房。”
说罢,他便起身回了屋。
江无期跳着小步子,呲着笑就往厨房去,“还是我的乖徒心疼为师!”
这竹室坐如针毡,宋安:“师父……”
“你别想走!等我吃完,你洗碗!”
“……”
沈知梨回到四方观,黑夜里头一次有光亮!
冰雪融化,生出绿芽的树下留了两盏暖黄的烛灯,而鹤承渊的屋内也亮着微弱的光,房门虚掩。
她小心推开门,鹤承渊垂眸坐在桌边,晃动的烛光在灰暗中映亮他半面深邃的面孔。
“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略微冰冷,似乎……等了她许久。
“嗯……今日……耽误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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