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跟云舒一起下马,想要往铁匠铺里走,却被云舒手快拉住了。
她看着大公子雪白雪白的狐裘,真怕糟蹋了这好衣服。
“公子稍等,我进去喊葛大爷出来。”
云舒推门钻进屋里,大公子就听到她轻快的声音飘了出来:“葛大爷还在忙呢?这么冷的天也不歇一歇!”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回答道:“正是天冷,才要动一动,不然老骨头都硬了!”
云舒“呵呵”笑了。说:“我家公子今天也来了,想见一见葛大爷,就在门口,还请葛大爷出来一下。”
葛铁匠刚跟云舒接触时,见这姑娘通体贵态,眉眼间自有一番普通姑娘家没有的气韵,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听云舒身边之人唤她“总管”,更不敢小瞧这个姑娘。待接了她的活,按照她的图样做了马鞍和马镫之后,更是另眼相看!
若不是云舒待人亲和,他自是要不顾年纪,对云舒恭恭敬敬的。
云舒在他眼里已是富贵之人,葛铁匠不知她口中的公子又是怎样的贵人?便忙放了手中的活跟了出来。
一个身穿狐裘大氅的少年站在门口的雪地里,身形颀长,手中握着马鞭,目光沉静如水,俊秀的脸上没有倨傲的神态,也没有浮躁的气色。葛铁匠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生的这么齐整、看起来这么贵气的少年,一时拘束的不敢上前。
云舒在他身旁说:“葛大爷别怕,我家公子性子温和,他不过是要跟你说几句话。”
葛大爷有些犹豫的看向云舒,说:“我怕小老儿唐突了贵人。”
大公子见状。主动上前说:“我见老人家做得一手好手艺,所以慕名而来。”
“不敢不敢。”葛铁匠只给云舒做过马鞍和马镫,想来这公子夸他也是因为这些马具,于是说:“我只是按照姑娘说的来做,我哪能有这些奇思妙想。”
大公子的目光微微下垂,又抬起来看向葛铁匠,说:“想来这里也只有葛大爷一人会做这马具,我今天来就是想求葛大爷给我打十套带回京城,不知要多长时间?”
葛铁匠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云舒。因云舒之前跟他叮嘱过,这马镫和马鞍不可做给其他人。为了让葛铁匠保密,还多付了银钱给他,所以葛铁匠现在只等着云舒发话。
云舒对他点头说:“这是我家公子,不是外人,他要马具,你只管做。”
葛铁匠算了算日子,说:“贵人如果要的急,我赶工来做,十套马具,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大公子点头道:“不用太赶,你在二月之前做好就行。”
离二月还有近两个月,葛铁匠自然应下了。
大公子先付了订金,跟云舒两人离开后,又问云舒:“看样子,你是叮嘱过他不许将马具的工艺外泄?”
云舒点点头,她之前是怕自己干扰历史进程,所以不想让这些后来才有的东西流传开,特别是这种能够影响到军队战斗力的器具,所以才专门封了葛铁匠的口。
大公子却领会到了其他的意思,说:“这就对了,这里离匈奴很近,这种东西万一被匈奴人学了去,不知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大公子要打造十套马具带回去,肯定也不是自家要用,估计是要拿去宫中或者军营去的。
两人随意在街上转了转,又打了两壶当地的药酒,这才返回云顶山玉石场的营区。
沈柯在营地里已烤了鹿肉等他们回来,云舒还未进营地就闻到了肉香,忙跳下马跑进去,动作快的让大公子心惊,差点就要在后面喊她慢点。
冬天在屋里烤着火,吃着烤肉喝着暖酒,身边还有最亲近的人,云舒感觉的要幸福死了。
席间沈柯问起桑大小姐的婚事:“……听说这个月就要定亲?”
大公子喝了点酒,脸上红彤彤的,但是双眼清明:“嗯,再过几日就要到抬嫁妆的日子了。只是我不在长安,也不知事情是否顺利。”
沈柯承道:“一切都是定好的事情,二夫人又在长安主持,想来也是没事的。再说又不是成亲,等开春成亲的时候,大表弟早就赶回去了。”
大公子点头笑了笑。
云舒想起之前信中说桑招弟跟韩嫣是两厢情愿,便觉得自己漏了很多精彩的故事,于是追问起来。
大公子有些估计着沈柯在场,便模模糊糊的说:“韩府挑花了眼,不知韩嫣要选个怎样的才肯娶,偏姐姐去太尉府做客的时候,在后园碰到了韩嫣,两人说了几句话,觉得很投契,这才生了情。”
云舒心中偷笑,哪有这么巧的事,桑招弟看准了韩嫣,就能跟韩嫣“偶遇”,到底说了什么恰好说到韩嫣的心坎上去了?
虽有疑惑,但云舒忍住没追问,若方便说,大公子早跟她说了。
沈柯是过来人,听到桑大小姐的婚事有了着落,感叹道:“大表弟也十四了,家里该安排你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个问话,大公子一愣,险些洒了手中的酒,云舒更是闪着睫毛抬眼看向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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