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略一颔首,默认了下来。
薛常笑了然一笑,说:“那就劳烦转告林庄主,在下还有些杂务要处理,暂且先行一步,就不多做打扰了。”
“薛狐狸,你怎么说走就走,不是说好痛饮几杯再走吗?”柳无风伸手拦住薛常笑的去路。
陈平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偏厅里传来一声喝:“陈平,谁在外面。”
柳无风和薛常笑交换了一个眼神,深骇于林寒宵这股不同寻常的怒气。
“爷,是无风公子和薛大当家。”陈平回声道。
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林寒宵又维持着惯用的声调说:“让他们进来。”
陈平闻言,让出一条路,说:“两位请吧。”
带着一丝的好奇,两人快步走进偏厅。而眼前所见的情形,却大大的出乎意料。曾语柔气若游丝的跪在地上,旁边站着的老人家一看见薛常笑走进来就恶狠狠地看着他。
“这不是曾老爷么。前日一别,还以为曾老爷不会来求林庄主呢,没想到今日还能在这里见到您老人家。真是幸会幸会。不知令公子还好么?”薛常笑拱拱手,目光却落在双膝触地的女子身上,暗自揣度但不便称呼。
“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曾老爷一张老脸羞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常笑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反而若有若无的用身体挡住柳无风。
柳无风背在身后的双手也如他的眉头一样紧紧地攒了起来,用从未有过的难解目光在林寒宵与曾语柔之间来回逡巡。林寒宵的脸色异常难看,深沉的黑瞳中凝聚风暴,凌厉的气势一触即发。而跪在地上的曾语柔却更让人担心,她平静的脸上分明写着绝望二字。
怎么会这样?柳无风再度掉转面孔,看着神色如常的薛常笑。这只狐狸,一定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寒宵坐在首席,神色清冷地说:“常笑,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拿不定注意,想听听你的意思。”
“常笑洗耳恭听。”他一笑,默契十足的说。
“我那玉龙小舅子在你赌坊里与人赌博,赌注是输的人自断一掌,可确有其事?”林寒宵问。
“确有其事。”
“那我的小舅子可有被人强迫?”林寒宵侧目看着他。
“没有。”
“哦。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
“愿赌服输而已。”薛常笑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回答的一丝不苟。
“好。很好。”林寒宵瞥了一眼曾老爷,冷冷道:“岳父大人,你也听到了。请恕我爱莫能助了。呵呵。你就等着曾玉龙被废掉一只手吧。也许下次,就是他的一条腿了。”
柳无风心头“咯噔”一下,他竟然说出如此狠绝的话。
“林寒宵……你好狠的手段……”亏他刚才还略有悔意,这个男人根本冷血无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整垮曾家,怎么还施以半点恻隐。想到再无任何指望让玉龙逃过一劫,一时间耐不住气血攻心,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爹。”曾语柔不顾双膝又麻又疼的不听使唤,“咚咚”的以膝代步移了过去,抚着她爹的双肩不断摇晃。
柳无风再也按耐不住,一掌推开薛常笑,三步并两步的冲到她身旁。“林兄,你太过分了,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嫂夫人。”
曾语柔摇了摇头,拒绝了无风要搀扶她起来的双手。凄凄哀哀的回眸看着林寒宵,颤着双唇乞求道:“求你。求你放过玉龙吧。他还是个孩子……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姐夫为傲……求你放过他吧,求你……”
放过他,放过他,放过他……连同她目光中的哀求,一齐传入他的心底。一刹那间,他差点就应了下来。可恶,他怎么能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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