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想要解气的姜老太左右一瞧,捡了块泥巴就朝人群中砸去。
只听“吧嗒”一声,烂泥块飞向村长张德,并成功的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安了家。
张德顿时脸黑如锅底,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
姜果果见此咧着小嘴,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朝身旁小老太递去一个顶呱呱。
她家小老太看着孱弱的样子,原来准头这么好,一下就打中了张德。
这一下,直把那张德糊了一头的臭泥巴,整个人都不好了。
闹腾了接近一个时辰,村人们终于累了,却是没消停,打趴了村长一家后,揪着村长那后脖领就去翻箱倒柜,还真就找出了全村人的书信和大量军饷。
村人们一拥而上,瓜分了自己家的东西后,剩下一些想拿不敢拿,最后纷纷朝姜果果瞅来。
姜果果见差不多了,这才迈着小步子走入人群,小爪子将那一袋子银钱收进兜里,又挑出了自家的书信。
临走前,她瞥了眼那倒地的张老太。
她身上穿着奶奶被扒的衣裳,是姜果果昨儿个才给买的薄袄子。
她上前不客气地上手扒了这件袄子,目光刮了老太婆一眼,这才带着奶奶离开。
至于村长大儿张茂山以及他媳妇,算是暂时残废了,没个十天半月休想下床,也算是对张家一家的惩罚。
村人们接下来会对村长家做出什么,姜果果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她搀扶着奶奶回了自己家,连忙替她把脉。
好在昨日为老太太施了针,这会儿除了身上有些擦伤外,没有别的不妥。
姜老太一脸慈爱地看着大变样子的姜果果,也没觉得不适应,心里甜滋滋的。
她家孙女儿真的长本事了,都可以保护她这老婆子了。
休整了一会儿,老太太心系着两个大孙,和林氏两人一起,搬着板凳并排坐下,看起了书信。
姜果果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瞄了一眼,大致知道了些情况。
好在这个朝代的文字是她读得懂的,所以五岁的她即便不去私塾,也可以段文识字。
信是姜果果的大哥,姜天俊写的。
信里提到,他与二弟,也就是姜果果二哥姜天杰分到了一个营地里,可以相互照应,让家里不用担心。
又说了些营地里的趣事,提到了关于军饷的事情。
哥俩每个月的军饷一人五十铜板,各自留下一半,余下的每个月都会有五十铜币寄回家中。
姜果果看了看手里的钱币数量,六百铜币不多不少,与书信的数量也对的上。
倒是稀奇村长那老家伙扣归扣,还没来得及享用这部分钱,人就被村人们揪着暴打了一顿,也是活该。
但是,这没看来,哥俩的书信只寄到了去年,今年便没有了,军饷也是。
最后一封书信中,姜天俊说到,他们整个营地即将前往龙阳国边疆戍边,路途实在遥远,短时间内就无法书信来往了。
看到这,姜老太和林氏两人双双流下泪来。
她们虽是女流,却也知戍边的苦,非常人能吃。
那两个孩子离开时也才十五六岁,也不知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
越想,两人越伤心,越害怕,到最后,林氏直接哭成了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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