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身边,是一脸无辜温和的楚静姝。
秦不闻瞬间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找她茬了。
原来是帮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来了。
季君皎眉头微皱,却是伸手拍了拍秦不闻的手背,让她安心。
他微微躬身,对着宋谨言道:“陛下,阿槿年少,心思单纯,陛下莫要怪罪。”
“阿槿姑娘应该也到桃李之年了吧?不算年少。首辅大人,您让阿槿姑娘自己说嘛。”
青衣女子笑着,又将问题抛给了秦不闻。
秦不闻缓缓移开视线,注意到宋谨言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宋谨言明显也是记得她的,嘴角勾笑,只是神情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哦?”宋谨言挑眉,“阿槿姑娘很了解长安王?”
青衣女子看向秦不闻:“阿槿姑娘,你快说啊。”
秦不闻眨眨眼,一脸懵懂:“这位姐姐,你好奇怪啊。”
“我来京城不久,而且还失忆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秦不闻微微咬唇,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且姐姐你刚刚跟我交谈时,分明是你一直在提长安王殿下呀,我还以为是姐姐心悦他呢。”
“你!你胡说什么!?谁会心悦那种人!?”
“好一个,不敬神佛只敬我!”
圣意难测,没人知道皇帝为何叫好喝彩,但那个时候,却也只能跟着皇帝附和着,为长安王殿下拍手叫好。
经此宴会,众人皆知长安王与皇帝不合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后面的事情,秦不闻便记不得了。
但如今,听到宋谨言重新吟诵出那句“一柄长剑刻功过”时,她倒是也觉得怔神。
在场众人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地看向高处的皇帝。
宋谨言吟诵一句,便也注意到在场众人的神情有异。
他懒散地轻笑一声,满不在意地开口:“诸位这是什么表情?朕不过是有感而发,这首诗流传甚广。怎么?朕吟诵不得?”
这话说得云遮雾罩,谁也不清楚皇帝的意思。
季君皎眸光浅淡,神情很快便恢复如常。
宴唐也勾唇笑笑,垂眸继续饮酒。
只有傅司宁,低着头,神情冷沉。
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宋谨言眯了眯眼睛,一手托着脑袋,像是陷入沉思:“说起来,朕的那位长安王,已经薨世五年了啊。”
神情不辨,语气不明,众人甚至无法去揣度皇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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