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衣,应该就是大夫吧。
“你好,我想……做流产。”周雨濛声音如蚊地说。
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流产,有点害怕,连心脏都跟着怦怦地跳着,手心里也沁出了汗珠。
“五百!”女人干脆利落地说。
“这么便宜?!”周雨濛脱口而出,“安全吗!?”
“这个你放心,我以前也是在大医院做大夫的,只是现在退休了,才开了家诊所,安全的很!”女人解释着,打消她心里的顾虑,“如果你怕痛的话,可以做贵一点的,八百,无痛人流,打一针麻药,醒来一切都做完了!”
“那我做八百的!”周雨濛说。
“好,跟我来!”
女人说着带着她进了里间。
里面黑的很,女人摁开了灯。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白色的。
“拖了左裤腿,上去!”女人说。
家有孕事,有惊无喜!14
“拖了左裤腿,上去!”女人说。
“哦。”周雨濛茫然地褪下了一条裤腿,上了手术台。
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等待着大夫的手术。
女人走出去拿了一个吊瓶过来,吊在她的头上,然后在瓶子里注射了一支针剂。
“如果你觉得困了,告诉我一声……”女人说。
“嗯。”周雨濛点点头。
“现在困吗?!”
“不困……”
过了一分钟以后,她再次问:“你困吗?!”
“不困……”
……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飘飘忽忽地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飞奔出去,穿过了诊所的玻璃飞了出去,来到川流不息的大街,到处寻找着盛白玉。
她大喊着他的名字:“白玉,你在哪儿……”
盛白玉在马路的对面轻轻走过,他的臂弯里挽着罗香菱……
她痛哭不止,痛,浑身的痛,尤其是腹部,她下意识地将手搁在小腹,不停地轻轻摩挲着。
“肚子痛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将她唤醒。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她躺在手术台上,在做人流手术。
腹部的疼痛源于手术……
女人的手里拿着一个罐头瓶子一样的玻璃罐子,水状物里面漂浮着一些物体,一块一块的。
女人用器械搅动了一下,说:“要看看吗!?他是个男孩儿,发育得很好,可惜了……”
周雨濛只是点点头,心里有无尽的悲伤。
真是造物弄人,和盛白玉共度了一个蜜月,也做过几次爱,偏偏都没有怀上,为什么跟那个无赖的一、夜、激、情,竟然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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