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珍这个比喻一下就进了他的心坎里。
“我晓得了,娘。”
周秀珍一把将他脑袋抱在怀里:“好崽!我们保持本心不与人争斗!”
江家兄弟换了个码头去卖鱼。
他们早上去,和其他船上的渔民,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那天,生意很好,卖到晌午,三兄弟才歇一口气。
其他渔船上兄弟的纷纷都在追问和打听,为什么他们的鱼总是这么又大又多。
江大龙和江甲龙应付着,江一龙就在岸边走走。
他走出码头,走在岸边,看到很多人钓鱼。
其中一个一身青布衣服的男人,独处一个角落,跟那帮吆五喝六的家伙迥然不同。
那人带着前进帽,握着一根自制的三米多长的竹竿在钓鱼垂钓。双眼藏在帽子下,紧盯着鹅毛杆子做的浮标。他腮帮子棱角分明,没什么表情。
江一龙蹲在一旁看了半天,那人的鹅毛浮标,纹丝不动。
江一龙说:“师傅,你是用什么饵?”
那人闻言,头抬起来,目光露出几分狠厉。发现江一龙是渔民打扮,旋即有些尴尬:“我就是磨炼性子。钓不钓到鱼,无所谓。”
说着,他收杆起身,走过人群,默默地径直离开。
连着几天。
江一龙都碰倒这人。
江一龙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挖蚯蚓来钓,又说他的钩子太小了,浮标底下的线,放的长度也不合适。
江一龙见他有时掉不上钩,就从舱里给他拿条大的。
一来二去的,二人稍微熟络起来,那人终于不再见人搭话,马上就收杆走人。
那人年纪不大,比江一龙还要小几岁,他总是离群索居。
独来独往,帽檐遮眼。洞庭湖见惯了风浪的的老麻雀在他头顶飞来飞去。快把他当成落脚的木雕。
没人晓得他从哪里来,也不晓得他家在何方。
小小的年纪,像个六七十的老头,看尽了人生的风浪。
江一龙觉得很奇怪,想深挖这个“孤独浪子”的秘密。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有过什么样跌宕起伏的故事,才磨炼出这般八风不动的性格。
可除了打听到他姓张以外,一无所获。
有一天,江一龙再次看到小张的时候。
他不钓鱼了。
小张取下从没脱过的帽子,帽子底下是一张国字脸,鼻直口正,模样不赖。
江一龙第一次看清楚小张的脸,冷峻、寂寞,好像湖岸边偶然看到的石雕。
然后,小张一件件的脱衣服。
衣服裤子和围巾,都摞在鞋袜上,放的整整齐齐,不沾一点河滩上的沙石。
最后,小张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他朝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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