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蹦出来,否则怕就会被打成“八爷党”了,而他虽理解老八的选择,却并不想跟着他闹腾。okanshu
一来感情到底没到那个地步,二来就算不为自己,他也得为自己的额娘、哥哥以及未来的媳妇孩子考虑考虑,这种事动辄牵扯到全部身家性命,不容他任性妄为。
因而老五阻拦他,他便也作罢了,只到底不忍心看老八那般难堪的样子。
不想这时太子爷却突然笑道:“老大这回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出身决定一切,可不就是出身决定一切。”一语双关,既讽刺了胤禩,又膈应了胤褆自己。
胤褆是长子,可却是庶长子,输就输在了出身上,所以胤礽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而他这个长子、长兄却只能矮一头,居人下,心中自是万分不服。
胤褆冷笑一声,全当没听懂,并不理会。
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谁叫他的确不如太子有本事,没投到皇后的肚子里。
瞥了眼已神色如常嘴角含笑面色淡然的老八,胤褆对他愈发的膈应了,猛地灌了一杯酒,满面讥嘲,“爷向来以为咱们众兄弟相互之间都算是知己知彼了,却未想爷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以为是只小羊羔,谁想却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史上韩信能忍□□之辱,如今弟弟较之韩信竟也不差什么,单只说这份忍功,哥哥我便自叹不如了,却不知弟弟若为韩信,能否忍那□□之辱?想来也是能忍的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之辱又算得什么,依弟弟这份心性,这世间之事怕也没什么是忍不得的了,若有需要,怕就算头顶一片大草原也还能笑脸不变。”
“如此看来,哥哥我此次在你手上栽了个大跟头倒也栽得不算冤,毕竟哥哥我可是万万比不上弟弟这般心性的,哥哥我就是个一根筋的粗人,脾气暴,性烈,别说这般羞辱了,就是人家随便骂我一句我都要气得拔刀子了,比不得弟弟温润如玉脾性温柔,栽得不冤,真心不冤。”
胤禩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顿时又一僵,握着酒杯的手死死扣紧了,指关节都隐隐泛起了青白,心中恨极。
这事儿他干的是不地道,可争权夺利本就是各凭本事能者居之,胤褆,未免欺人太甚!
可偏偏胤褆并不曾指名道姓,他还能做什么?上赶着去对号入座,跟胤褆撕开来互怼?笑话,真闹起来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岂能讨着好?
胤禩死死压着心头的怒火,连连深呼吸几次,看向一旁默默抓着酒杯把玩的四爷,笑道:“今日是四哥的生辰,听闻一早宫里的皇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便一人赏了一碗长寿面,这疼爱都是双份的,四哥真是好福气。”
德妃赏长寿面给四爷倒是挺稀奇的,不过可没几个人真的当她那是一个母亲的疼爱,俗话说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德妃此举,分明是在提醒皇贵妃,四爷是她亲生的,这是绞尽脑汁膈应人呢。
不过此时胤禩提起这事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又或是膈应四爷,提起德妃,却是为了提醒大家,四爷虽是皇贵妃养大的,但却是德妃亲生的,而德妃不过是包衣奴才出身,身份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这是拉了四爷出来挡剑不说,还明摆着在给胤褆上眼药呢。
胤褆骂他老八出身卑贱、奴才秧子,可好,老四的亲额娘也是奴才秧子,照胤褆那说法,奴才秧子生的还是奴才秧子,那岂不也将老四算在里头了?纵是知道胤褆说的不是自己,他也不信老四心里当真一点都不膈应。
胤禩这话一出口,四爷还不曾有所反应,胤褆却先炸了,鼓着掌怒极反笑,“好好好,爷还当真是看走眼了,依爷看,满朝文武赞你一个‘贤’字还真不恰当,你这人,合该配一个‘奸’字才最贴切不过,赶明儿等你封王了,爷便去跟皇阿玛求个恩典,叫他将这‘奸’字赐予你,除了你,却再无人能与之匹配了。”
说罢也不管胤禩是什么脸色,便又举杯对四爷说道:“老四,哥哥我这人是个什么德行你也是知晓的,气急了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你可千万别误会哥哥,哥哥我绝没有捎带你的意思。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今儿便自罚三杯给你赔罪,你若心里还不痛快,只管揍哥哥一顿也成,哥哥我绝不还手。无论如何,只求弟弟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兄弟两个自幼感情还算不错,不能为那么个奸佞小人坏了兄弟情分不是。”
四爷淡淡一笑,道:“大哥言重了,我知晓大哥的意思。”说罢率先干了酒,摆明了是不曾往心里去,更不会计较。
胤褆见状也安下心来,哈哈一笑,连干三杯。
一旁的太子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着胤褆的眼神有些发冷。
这人,还一直惦记着将老四拉到他那边去一起对付他这个太子啊,呵。
正忙着跟四爷喝酒聊天巩固兄弟情的胤褆并不曾注意到太子愈发不善的眼神,另一边的胤禩却似笑非笑的弯起了嘴角,眼底深处埋藏着浓浓的冷意。
胤褆被他摆了一道,无非就两种选择,要么自持身份草草揭过这一页,叫老四心里膈应不痛快,要么放低姿态好好赔个不是。
胤褆是什么样的脾性兄弟几个哪个不知道?傲得很,一般人哪怕被他不小心误伤了,他也不见得会多理会,能选择好好赔个不是,那就说明他十有八九对老四“心怀不轨”呢,看在太子眼里能高兴?心里不惦记他才怪。
今日胤褆如此羞辱于他,他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顺手挖的这个坑不算什么,来日方长!
第96章
前院男人们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后院的女人们却也不甚平和。
胤褆和胤礽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大福晋和太子妃之间自然也越来越剑拔弩张,近两年来每每凑在一起总少不得要互怼几句,一来“夫唱妇随”,二来常言道“长嫂如母”,然而搁在这皇家,大福晋虽是长嫂,却偏处处低太子妃一头,见个面都得跟弟媳妇行礼,终究意难平。
除此之外,老三也一直有些蠢蠢欲动,他的福晋董鄂氏跟大福晋和太子妃也不免有些是敌非友的意思,不过跟她家老三一样,这两口子虽说都有些小心思,却又没有太大的胆子,前朝老三不敢跟老大和太子正面怼,后头董鄂氏也不敢正面对上大福晋或是太子妃,也就是时常趁着那两位怼起来的时候暗搓搓使点坏,这边添把火那边添些油,有时还硬扯着旁人也一同拉进去,总而言之就是四处点火瞎折腾,说句难听的,就跟搅屎棍似的。
最备受其害的就当属林瑾瑶了,谁让她男人能耐遭人惦记呢,而且她自个儿其实也挺遭人“惦记”的,成亲这么长时间,后院里除了她愣是没一个女人,侧福晋更是没影儿的事,甭提多清净了,哪像旁人家那百花争艳乌烟瘴气的后院。
往常大家都一样,谁也甭笑话谁,如今出了她这么个异类,这一比着,这些妯娌心里头哪个没点泛酸羡慕的?其中就以三福晋董鄂氏为最,谁叫她自家男人那么糟心,府里那些个小妖精都要翻天了呢,可不是羡慕嫉妒得没边儿了。
因而纵使老三三番两次叮嘱她好好跟林瑾瑶处好关系,她自己也明白不该针对人家,可每每看见林瑾瑶那白里透红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幸福恣意的脸蛋,再一对比自己深闺怨妇似的脸,她就忍不住心里嫉妒,说起话来就有些阴阳怪气带了刺儿似的。
说她多坏吧,倒也真不见得,毕竟胆子也就那么点大,有贼心都没那贼胆,可她不够坏却恶心人得很啊,就跟那癞蛤蟆蹦上了鞋面似的,不咬人恶心人,真真是叫人又恼又无奈。
更叫林瑾瑶郁闷的是,郭络罗氏终于结束惩罚被放出来了。
抄了几个月的佛经,却愣是不曾被熏陶半分,整个人反倒愈发的阴郁了,瞅人的眼神儿都阴森森的,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戾气,偶尔瞅两眼林瑾瑶的肚子,那笑容古怪得很,别提多瘆人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往人骨缝里钻。
林瑾瑶对此感到很是不安,整个晚宴都离着郭络罗氏远远的,身边时刻不离丫头嬷嬷。
若只她一个人便也罢了,但凡郭络罗氏敢使坏,分分钟拿鞭子抽死她,可眼下她肚子里还揣着娃呢,她哪里敢赌?怂就怂呗,这要还傻大胆往前凑,真要出了事儿也别怨别人了,自个儿蠢死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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