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争气的哥哥,你是不知道啊,你哥哥这回可真是吃了大苦头受了大罪了!整个人被打得浑身是伤不说,那腿也给人打断了一条,眼瞧着竟是去了半条命啊!”
林瑾瑶眨眨眼,神色不变,亦未接话。kuxgyy
薛姨妈暗自咬牙,只骂这死丫头果真是个冷心冷情的!
然而面上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只继续哭道:“你哥哥虽行事荒唐了些,心地却最是善良不过,素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他哪里还敢杀人呐,借他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的!当日之事他虽有错,却也是那姓冯的故意挑衅在先,你哥哥气不过才叫家奴教训教训他,谁想家奴下手太重竟将人打死了,到头来竟还将这罪名扣在了你哥哥的头上,真是作孽啊!”
林瑾瑶依旧不语。
一旁薛宝钗见状咬了咬牙,直言道:“林妹妹,往日里咱们姐妹间相处确有些许不愉快,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说着便起身冲她行了一礼。
“今日我与母亲前来叨扰妹妹不为别的,却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薛宝钗红着眼哽咽道:“我知道妹妹或许亦厌恶我哥哥平日的荒唐张狂,只他再如何不好,对我和我母亲却是极好的,父亲去世后便只剩我和哥哥、母亲相依为命,哥哥便是母亲的命根子,是我们家的顶梁支柱,倘若哥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母亲只怕也是活不下去了,是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上断头台。”
说罢,看了看林瑾瑶,接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便“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宝丫头!”薛姨妈大惊,忙欲去拉她。
薛宝钗却撇开了她的手,只看着林瑾瑶,说道:“我的请求应是强人所难了,只是如今我却已走投无路,除了林妹妹,我不知还有谁能救我哥哥了,林妹妹,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林瑾瑶轻声道:“宝姐姐还是快起来罢,连贾家和王家都束手无策,我不过只是个小姑娘家,又哪里能有那般能耐呢?”
薛宝钗说道:“不,只要妹妹愿意,便一定能帮得上忙的,裕亲王……”
“宝姐姐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求裕亲王出手相助?”
“我只是希望妹妹能给福晋带个话,只要能救出我哥哥,薛家定有重谢!”
薛家的确只是一介商贾,也的确是开始走下坡路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旁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珍珠如土金如铁”说的便是皇商薛家,可见其家产之丰厚,纵然如今已不如过去,却亦不可小觑。
如今薛宝钗这番话,便是打定主意想破财免灾了。
“自然,妹妹辛苦一番,我亦不会亏待了妹妹。”薛宝钗推了推那桌上的小匣子,说道:“我听闻妹妹甚爱温泉,恰好我们家在小汤山有个温泉庄子尚且过得去,妹妹若不嫌弃,便收下罢,不管结果如何,只当是我这做姐姐的送给妹妹的一点小小心意,倘若妹妹能请动裕亲王出手,事后姐姐定然另有重谢。”
薛宝钗很聪明,她知道以她和林瑾瑶的关系,套交情是不管用的,而以林瑾瑶的冷心冷情,打同情牌亦是白费心机,只有利益,她坚信财帛动人心。
林瑾瑶沉吟了半晌,轻叹一声,“好罢,明日我便往裕亲王府递个帖子,只结果如何我却不敢保证。”
薛姨妈和薛宝钗齐齐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管如何,我先谢过妹妹了。”
裕亲王府那边很给面子,林瑾瑶才递了名帖,很快便得了福晋的接见。
林瑾瑶去裕亲王府的那日,薛姨妈和薛宝钗整日皆坐立不安,却直到日落西山,林瑾瑶才回到贾府。
“林妹妹。”薛宝钗满眼希冀的看着她,“如何了?”
林瑾瑶叹道:“今日刚好赶巧,裕亲王也在府里,我便直接同王爷说了,王爷说这种事原并不算什么,只不知为何,仿佛有人在盯着,如此便不太方便做些动作了,毕竟裕亲王虽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太过张扬,当今圣上最是英明神武,极度厌恶弄权之事,倘若叫人发觉了给捅了出去,便是裕亲王也讨不着好。”
话落,薛姨妈和薛宝钗几乎都要绝望了。
却又听林瑾瑶说道:“我与王爷恳求了许久,王爷方道可试一试,只这风险……”
薛宝钗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妹妹直说便是。”
林瑾瑶伸出了一只手。
母女二人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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