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相信自己,她已不愿去多想。只是,人要想得开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如果阿十对自己的感觉只是一个生活的‘调剂品’,那么,她们调得也差不多了,可以到此为止了。
君即无心我便休,如果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为了薛仲清?还是为了明君澈?”
“为了我自己。”
她抬头看他,那双在浓密睫毛下闪闪发光的双眼,此刻显得暗淡了的许多,琥珀色的眼瞳盯在他脸上,好似在宣誓着什么。
薛仲清那样的小傻子,夜云朝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唯有明君澈,那个似敌似友的家伙,总是能轻易就搅乱他布好的局,一如昨日,当天火告诉他明相有意向摄政王提亲之时,他便意识到那些话,是那家伙故意让天火说给自己听的,多年的老对手,他也最了解自己的软肋在哪里。只是,华青弦真的会成为自己唯一的弱点?他怀疑,他深深地怀疑,所以他来寻找答案,可是昨夜,她的答案却给了他最为沉重的一记闷击。
莫名心颤,甚至若名懊恼,夜云朝再度与其四目相对,又一次放肆地打量起华青弦。她那双美丽清澈双眼,似一泓清泉,汨汨流入他心深处,似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终还是不能放下:“阿弦,你真的想过要嫁给明君澈?”
“我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吗?”她笑,带着淡淡的无谓:“他长得帅,官当的大,出身好背景也好,是所有人眼中的如意……”
倏然倾身,他以吻封缄,拒绝让她说出最后的两个字。
他放肆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大手更是直接探过那早已湿透的衣衫,情到深处,两人的气息早已紊乱,他不顾一切想要更进一步,屋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泌菊的声音。
“郡主,您洗好了吗?”
眸,微颤。
仿佛晴天一记闷雷直接将华青弦震醒,她猛地推开了他,慌张地应着屋外人的话:“快,快了,你们别进来,我很快就好。”说着,又要去找早已被他扔到一边的衣衫,只是,找回来后,华青弦又苦了脸,只能尴尬地对着屋外又喊了一句:“泌菊,再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这件我不喜欢。”
“是,奴婢马上就去。”
支走了泌菊,华青弦一回头便撞进他满是眼欲的深眸间,脸,不自由主地又红了,想到方才两人干的‘好事’,她尴尬得要死,大白天的,还是自己的闺房里,他们这么‘忘我’真的好吗?
“快走吧!让人看到就惨了。”
他笑,看着她脸上娇羞的色泽,心情竟是无与伦比的好:“看到就看到了,我无所谓?”
“你当然不怕了,可我怕啊!我现在本就声名狼籍了,还要再添上你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我还怎么活啊?”说着,又去推他:“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晚上再来看你。”
“啊!”
这不好吧!白天就这么不守规矩了,到了晚上……她不敢再细想,只是脸已烧到了脖子根。
阿十走后,华青弦一直心神不宁,好容易守到半夜,终于又在房前看到了一朵曼珠沙华。捡起地上的花,华青弦的脸便又红了,踟蹰片刻,还是转身去了月华亭。到了地方,却不见人影,华青弦正疑惑间,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一只大手更是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温柔的声音几乎在同时传来,轻轻刷动她脸边的发丝,痒痒的直钻人心。
直到将她掳上了大树,夜云朝才松开了紧捂着她的手,她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吗?吓死我了。”
月色下,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仍是那一身如墨的黑衫,薄薄的汗味透过衣衫渗出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披在颈后,带着邪肆的慵懒,精致的五官,配上唇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分明是个男人,却长成这样一幅祸国秧民的模样,华青弦撇了撇嘴,略略有些自卑,笙华郡主生的其实也不错啦!只是比起这厮,尼玛,一比就比化了。
似是未看到她眼中的不忿,他又笑了,淡淡的惑人心神:“是你太不小心罢了。”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华青弦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一看,绯蓝衣衫的泌兰正一脸焦急地立在亭子边上,看样子似乎是一路跟着她过来,却把人跟丢了所以在找人。
“泌兰,她怎么……”
他笑,轻描淡写地提醒:“昨日她就在你屋外守了一整夜了,你也不知道?”
“啊?”她真的不知道啊!泌兰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也有了外心?
应该不可能,大约是自己不太小心让她给撞见了,瞬间有种奸情被撞破的尴尬,华青弦不由心虚,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以后可长点心吧!把眼睛放亮点,要不然,被人卖了怕是还要帮着数银票。”
一听这话,华青弦不依了,拐了他一下:“喂!我有你说的那么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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