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把叉子恶狠狠地刺入盘中的培根,咬牙切齿:
“观、月、初!”
初冬明净透彻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入这座欧式的洋房,带来满室暖意。姐姐沐浴着晨光轻快地哼起歌,伴随着料理台“哗啦啦”的水声和溢出的食物香气,恬淡幸福,一如往常的每一个居家的清晨,除了——
“周助,你……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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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二字真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概念,非亲身难以体会,却又真真切切地形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磁场,在这个固有领域内达到了绝对主宰。就比如说这座看似不起眼的“月峰神社”,只因为一个巫女的压阵,就连冬日的寒风吹到了这里,都不由放缓了脚步,也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此刻,阳光正好,即使是冬日,在太阳底下干了大半天活的裕太也不由脱下了毛衣,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衬衣。
他抬手抹了把汗,退后一步打量着自己完成了大半的劳动成果,志得意满地点了点头。
“别偷懒!”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出,猛地一拍他的后脑勺。
“嘶——轻点啊观月学长!”
裕太捂着脑袋嘟哝了一句。
“怎么?我还教训不起你来了?”
观月初抱着一叠纸签慢慢从他背后踱出,挑高眉毛拉长了语调,
“还是说,我这个前经理说的话部长大人已经不想听了?”
裕太闻言哪还记得痛,立马凑上去表忠心:
“怎么可能呢经理,你当然永远是我们的经理!”
“哦?是吗~”
观月初虽然心中得意,面上仍是故作狐疑地挑眉。
“当然!”
被他这么一看,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令裕太完全不假思索:笑话,他又不是以后都不在对方手底下混了,开罪了这位大人,那以后的基础训练还不得成倍地往上增?
“哼!”
傲娇地别开眼,被取悦了的观月大人就仿佛一只刚顺过毛的猫咪,在太阳底下慵懒地眯起眼睛,惬意地坐到一旁监工,
“继续干吧~”
“呦西!”
干劲十足地应了一声,裕太像是刚被主人摸头的忠犬,立即摇着尾巴干活。
说笑交织着钉锤的“乒乒乓乓”,竟还带着某种莫名和谐的节奏。含笑静坐的俊美青年,挥汗如雨的健气少年,衬着如画台阁,金沙洒下,勾勒出无比美好的轮廓。
但正是这幅和谐的画面,落在有些人眼里,就不免无比刺眼了——
“可恶……”
不二躲在树后,即使面上不显,内心的小人早已经控制不住地咬手绢了。他睁开冰蓝色的眼睛,刚想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感“拐跑”自家小弟的坏蛋,却突然感觉有双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谁?!”
他条件反射地转身,却对上了一双相似的蓝眸——但是,也只是相似。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双眼睛与他如何相像,又如何不同。都是那样疏离幽深的冰蓝,仿佛连阳光也消融不了半分。只不过,他用微笑遮掩,淡化了这丝淡漠;她却只会压抑,像是弄巧成拙的孩童,反而将众人推得更远。
只有在那日她射箭的一刹那,他才恍然惊觉这双眼是多么美丽——澄澈、剔透、灵动、单纯……垂下的羽睫半遮半掩,不时扑闪,隐隐有流光跳跃着从睫上滑过,沉淀在眼底。
此刻,因为不防他的突然动作,这双眼一时间竟忘却了伪装,有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那恍若极北之地至寒也至净的眼底,也清晰地映出了怅然的自己……等等!
不二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之所以能看清对方的眼睛,甚至于连眼上的每一根睫毛和眼中自己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乃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他的突然转身会与自己如此贴近,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未及放下。明明是微凉的体温,可不二觉得,仿佛有一把火在被那只手触到的地方燃烧,而后顺着筋脉血液,以燎原之势覆盖了全身,灼热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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