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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被忽视,宋奕蹙了蹙眉,想到今日影卫报他的事,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去药铺做什么?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找大夫来瞧瞧?”
计云舒垂了眼睫,心道难怪今日来得这般早,原是来兴师问罪的。
“天热,胃口不好,抓些药来吃吃罢了。”计云舒垂首饮了口菊花茶,面不改色道。
宋奕颔首,这几日着实燥热不堪,令人食不下咽,也难怪她吃得这般辛辣了,可总归对身子不好。
“此处艰苦,又无冰鉴,你若愿入宫,便不用吃这苦了。”
宋奕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里的冰玉扳指,幽深的视线落在计云舒微红的唇瓣上。
闻言,计云舒嗤笑一声:“殿下也合该抓些药来吃吃,治治您这记性了。”
听见这讽刺的话,宋奕立时黑了脸色,目光阴寒地盯着她。
计云舒可不惯着他,非要来找骂,那她便成全他。
用完饭,她收拾好碗筷,径直越过他来到庭院中打水洗碗,再进去时,那人正坐在榻上看她练的字贴。
计云舒一怔,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宣纸夺了过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宋奕却是朗笑出声:“你也知道你的字丑,见不了人是么?”
计云舒装作没听见他的话,上前把书桌上的纸全部收了起来,心里却恼得不行。
被谁看见不好,偏偏被他给看见了。
宋奕看着计云舒急促中又带了些窘迫的动作,眼角眉梢不自觉染上了笑意,愉悦道:“孤倒是不介意收你这么个朽木为徒,如何?”
“不必了!”计云舒冷冷回绝,手下动作不停。
“为何不必?孤的字可是大渊一绝。”宋奕慢慢上前,凑近那忙碌的背影,伸手禁锢住了她的腰身,出口的话意味深长。
“孤又不收你钱,只盼着你晚上卖力些即可。”
计云舒忍无可忍,拼命挣扎:“说了不用便是不用!放开我!”
宋奕血气一上涌,哪里会听她的,手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轻拢慢捻。
窗外的蝉鸣一声赛过一声,室内的热浪一浪胜过一浪。
约莫夜半时分,宋奕轻轻带上了正房门,翻墙而出时,不经意瞥见了墙角的一堆药渣,想起她用膳时说的话,便没太在意。
第二日一早,计云舒熬了副药吃,从最初的难以入口,到如今能面不改色地喝完,也不过才半月多时日。
凭着宋奕这如此频繁的次数,若不是有这些避子药,那结果可想而知。
从最初被强迫时的愤怒绝望,到如今的麻木与迷茫,与其说计云舒是认命了,倒不如说她是看透了。
宋奕现下不会放过她是既定的事实,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这个时代的普通男子喜新厌旧,三妻四妾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一个太子。
她就不信,她俩能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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