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舒横眉冷笑:“这便不劳殿下费心,我便是终生不嫁,亦能活得好好的。”
“你!你做梦!”宋奕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不明就里的话,气冲冲地出了门。
刘詹面不改色地给计云舒上药,内心却暗暗纳罕,殿下同这女子的关系,颇有些耐人寻味。
收拾完药箱,他准备去书房找宋奕汇报伤情,不料一出门就瞧见宋奕阴着脸站在游廊下,似乎是在等自己出来。
还没走近,果然就听见他略显急切的问话。
“如何了?可有什么大碍?”
刘詹缓了缓神色,道:“殿下莫担心,幸而天气转凉,伤口未发炎,再仔细养段时日便可愈合,只是…”
“只是什么?”
刘詹看了一眼宋奕紧张的模样,淡淡一笑:“只是姑娘家,皮肤薄,怕是会留疤。”
宋奕眉头稍松,抬手招来高裕,对刘詹道:“宫里应当有上好的舒痕胶,你带高裕进宫一趟,去取些出来,便说是本王要的。”
高裕心知肚明那膏药是给谁用的,不禁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跟着刘詹去了。
屋内,计云舒仍然不死心地推开门,还是先前那个丫鬟紧紧地堵在门前,她身后的游廊里,宋奕那厮也立在檐下看着她。
明面上只有他二人,可计云舒知道,只要她踏出这个门,便会有十数名黑衣人从各个地方钻出来围住她。
这简直是坐牢!
她嘭的一声关上门,心如死灰地坐回了榻上。
太子之位被废,他这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她掳来软禁了。
这,该如何脱身呢?
傍晚时分,那名丫鬟提了食盒进来:“姑娘饿了罢,王爷同车将军在书房议事,吩咐奴婢先伺候您用膳。”
计云舒阖眸侧躺在榻上,不愿理她。
“姑娘?不若用些饭再睡罢?仔细夜里饿得胃不舒服。”
“我不饿。”计云舒嘴上这么说,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随即身后响起了似被刻意压制的笑声。
啧…她暗自懊恼,身后人还在循循善诱。
“姑娘现下不饿,难保夜里不会饿,姑娘还是……”
计云舒不胜其烦,猛地坐起身,没好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那丫头愣了一下,随即温声回答:“回姑娘,奴婢名叫寒鸦。”
计云舒冷哼一声:“这般叽叽喳喳地唠叨,你该叫喜鹊才是。”
说罢便站起身,走到桌前扫了眼菜式,见都是些清淡的菜品,微微蹙了蹙眉。
寒鸦察言观色,立马解释道:“姑娘还在养伤,王爷特意嘱咐膳房做些口味清淡的,对姑娘养伤有利。”
计云舒没再说什么,坐下吃了起来,可实在过于清淡,她只草草扒了几口完事。
“姑娘饱了?”寒鸦见状不禁问道。
计云舒淡淡点了点头,寒鸦见她兴致不高,自觉收起食盒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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