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舞裙,是惯有印象中的敦煌风格。
其中,露肩、肚脐、开叉,是常规操作。
尤其,这件衣服还是文鸳根据个人的偏现代审美,请教着本土绣娘对西域地方理解所设计的。
饶是堆砌着各色珠宝,与名贵的布料,也改变不了保守到迂腐的架空清朝女性对这衣服的偏见。
大胆、香艳、甚至有些……伤风败俗之感。
安陵容在看到这套裙子的瞬间,她的脸简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来,伺候安贵人更衣。”
笼沙拍了拍手,作为二等宫女的蓝月、白缎便走上前来,笼沙则是移步到门口,
“姑娘,止步。”
说着,便关上了殿门,将宝鹃拦在了门外。
“欸!姑姑!我们家小主……”赶着凑进去的宝鹃险些被门撞脸,站在外面有些焦急、又有些跳脚。
“娘娘的更衣间,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笼沙隔着门,只是淡淡的警告了一声,一直在旁跟着的墨乙,便带着墨甲和墨丁,把宝鹃‘请’了下去。
储秀宫里,有一间专门的屋子,就是负责接待这些不速之客的。
今儿个,宝鹃是那里的第一位客人,墨乙都有点摩拳擦掌了。
安陵容自是听到殿门口的动静,她心慌的更厉害了。
富察贵人、惠贵人、乃至莞嫔在年世兰手中的磋磨,还仿佛历历在目,对于这一进宫位份便像是窜天一样的懿妃,安陵容是又羡慕又非常的恐惧。
有谁能救救她……
在宫女的服侍下,颤抖得如同鹌鹑一般的安陵容换好了衣裳。
而笼沙则拿着针线,走到了安陵容身边,捏着各处的衣角赞叹道,
“贵人果然身段纤细,这前胸和腰侧,还需要补几针。”
闻言,安陵容惊恐的闭上了眼。
但……预想中,银针刺入皮肤的刺痛感并未出现。
有的只是,衣衫收紧的勒肉触感。
察觉了安陵容的屏息收腹与肢体僵硬,笼沙就像是完全看不出安陵容的担惊受怕,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甚至没有语调起伏的对着安陵容说道,
“贵人可是觉得有些紧?”
“这舞裙,要贴身,万万不可宽松,不然跳起来,不说是衣不蔽体,哪怕是衣衫半解也是徒增笑话。
像您现在这样,绷紧之下还能压着肌肤伸进去小半指,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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