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荣光满面,打量季府大门的眼里充满了精明。
她一脚踏入了季府的大门,季府侍卫急忙拦住:“来者何人?”
李氏一只手一推,把季府侍卫微微出鞘的剑推了回去,笑道:“这么凶做什么,给你看便是。”
说罢,从怀里掏出了拜帖,递给侍卫,侍卫确认无误,低头后退一步任凭李氏招摇地跨进了季府大门。
“要我说,季府就是穷讲究,府里也没几个人,安排这么多下人真是暴殄天物!”李氏上下打量着守侍卫,满脸不屑。
她当然嫉妒了,自己丈夫虽沾着钟府的光,那好东西那都是大房那边独占的,自己早就眼馋很久了。
前两日听了儿子在季府的待遇,迫不及待递上帖子,今日亲自来打一打秋风!
“怎么下人都憋着一张脸?说的好像我欠你们的似的!都笑起来,别丢了你们主子的脸!”李氏说话极其嚣张,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府上的贵客。“我可是你们季府三姑娘未来的婆母,还不放尊重些!”
下人们无人接话,但看向李氏的眼神已经浑然发生了变化,似乎在说:你可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她的目光在季府的庭院中四处打量,总算找到了坐在前厅的秦方好,她心中一喜,扭着身子就往秦方好面前去,把刚刚的下人都抛在了身后。
“哎哟,亲家母,久等,久等!”李氏张嘴一句“亲家母”直接让秦方好险些破防,谁跟你这种泼妇是亲家了?
但秦方好怎么也是受过大家闺秀教育的,自然没有与李氏争执的必要,只是淡淡一笑将李氏扶到身边坐下,关切问道:“钟二夫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李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她声音中的喜悦几乎压制不住,她都要幻想到儿子钟瑜迎娶季云裳,借着钟季二府的势扶摇直上了,“亲家母,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先打住,钟府季府并无婚约,不必如此称呼。”秦方好听这“亲家母”的称号,只觉得血往脑子里涌,一想到季云裳可能会嫁给季羡泊那样的混账,那便几乎喘不上气来。
“哎哟!季夫人,您瞧瞧,您这多见外啊!我家钟瑜上次在您这用了晚膳,回去都跟我说了,您啊看上他了!还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呢!这不也巧了,钟瑜那木头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觉对季府三姑娘一见倾心,这不就催着我赶紧来季府提亲,怕云裳这好姑娘被人订走咯!“李氏笑嘻嘻的,帮秦方好回忆那日晚上自己说的话。
秦方好有些难堪,她当时只念着钟瑜相貌不错,家世背景也还算与季府门当户对,哪里会想那么多,现在的自己只想回去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多嘴。
可钟府也不是好糊弄的,这李氏又递了拜帖到了眼前,秦方好只能硬着头皮,委婉道:“钟二夫人,云裳年纪尚小,还未及笄,现在考虑她的婚事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秦方好一低头,看见李氏两手空空,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哪有人提亲空手来的!这也太不诚信了!
这样一来,秦方好对钟府二房的印象便更差了!
李氏哪里听出秦方好的拒绝之意,她以为是女方家在害羞端架子呢!她掰着手指跟秦方好细细说道:“听说云裳姑娘是正月生的吧?那咱现在定亲,出了正月便能成亲,不出意外明年的这个时候,您就要抱外孙咯!若是顺利,三年抱俩都不是问题……”
停停停!这又说到哪里去了!秦方好的脑门突突地跳,还没来得及张口打断,又听旁边那人继续叨叨道:“季夫人,您要知道,我家钟瑜最近在学堂中的表现十分出色,将来必定大有前途。我们钟府大房又没有儿子,等钟离姑娘出嫁,钟大人百年之后,云裳姑娘就是钟府的管家人啊!再说,你们侯府不也会帮衬着些,我们钟府、季府、侯府联合起来,还怕钟瑜没个好前程吗?”
李氏的算盘都打到秦方好脸上来了,秦方好心中不悦,但还是希望钟府季府两府不要交恶,强颜欢笑道:“钟二夫人,我们季府对云裳的婚事自有打算,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听到秦方好还在拒绝,李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季夫人,您这是何意?难道我们钟瑜还配不上贵府的云裳小姐吗?”
秦方好的脸色沉了下来,再好脾气的人都经不起这样的脏水。
虽然李氏说的是事实。
“钟二夫人,想必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云裳是季府唯一的女儿,我们想多留两年,暂时不考虑给她说亲。”尽管已经接近忍耐的极限,但秦方好还是好言好语地说完了这句话,希望李氏能有些自知之明,让今日这场闹剧结束。
谁知这李氏蹬鼻子上脸道:“你没看上我们钟瑜,我们钟瑜还没看上你家姑娘呢!本想着让你们家姑娘有个好归处,不必遭外人的非议,竟敢这般狗眼看人了!”
李氏的脸色由红转青,叉着腰指着秦方好的鼻子道:“你都不知道外边人怎么非议你家姑娘的,就是个丑八怪,天天请三皇子殿下来家里做客,结果人家硬是没看上你家姑娘,娶了左苏两位娘娘!现在能攀上我们钟府的高枝,却还以为自己是王妃身份放不低姿态!”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具有极高的穿透性,惹得季云裳和季羡辞匆匆赶来。
季羡辞脸色苍白,李氏还没说完就想上去动手打人。
季云裳赶紧拦下,宽慰道:“无妨,她爱骂便骂,不必跟这种人讲道理。”
李氏正好瞧见了季羡辞,声音中充满了轻蔑:“果然是姨娘生的废物,就算扶成嫡子也没有什么长进!苦读这么多年还是个举人,真是丢尽了季府的脸!我看明年的春闱,有些人也是榜上无名在家偷偷哭咯!”
这句话倒是提点了季云裳,是该找个机会向外公布一下季羡辞的真实身份了,这份委屈不该让他承受。
可这句话秦方好可急了,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贱人!我儿怎么你了?若不是看在钟大人的面子上对你客气些,你以为你能进我们季府的门?我呸!还碰瓷我一双儿女,门都没有!”
秦方好没少从陈氏那学到这招,今日终于有机会发挥出来了。
“你!你!你!”李氏捂着脸频频回头,可被丫鬟夹着强行往外走,她见马上就没机会了赶紧骂道:“秦方好,你这个克儿子的灾星,季羡泊英年早逝,都是因为你这个不祥的女人!”
“嘿,你猜怎么着?季羡泊不是我儿。”秦方好打爽了,拍拍手笑道。
李氏被这句话冲的摸不着头脑,还想再说两句已经被丫鬟丢到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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