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在沙滩上很快会消失,所以清秋没有去擦,任它一滴两滴的落下。没事的,清秋不停安慰着自己。不过是看走眼了而已,自己干嘛这么认真,至少还没有在表白以后才发现她是女子,或许自己还真该庆幸。徐子琪不是男子也好,也许没有了男女之别,自己会更开心的与她成为闺中密友。对,就是这样,很快就会过去的。
I love you 忆卿回忆着那晚子琪唱歌的样子,心里默默的跟着她念这个词。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要默默记着。一向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可是认识子琪以后忆卿就觉得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因为她有太多的与众不同,自己要想尽办法去记住她说的一切,做的一切,好好了解她的一切。忆卿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只猫,而她就像一个光点。也许对别人而言这个光点可有可无,对自己而言,光点却能吸引住猫所有的注意力。就像现在一样,即使是随风飘舞的长发,忆卿都恨不得记住它的弧线,这样即使在以后自己失去了光点,也好凭借着这些回忆度过自己黑暗的一生。
这样的一个夜晚,大家各怀心思,无心安睡。即使没有海螺,大海也为各自藏住了秘密。
海边的清晨似乎来得特别早,日头一过了海平面,天空很快就放亮了。
大家还像很有默契,都没有吵醒这会儿还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子琪。清秋领着大家到海边准备今天的食物。杨大哥则留下来看着死猪。
“喂!”看着海边的几人已经越走越远,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杨大哥觉得时机成熟,于是决定先用剑戳醒死猪,“我说这都快日上三竿了,你也该起了吧。”
杨大哥是低估了子琪的实力,想当年刚入大学,子琪曾创下过寝室最能睡之睡神之称,一到周末室友们逛街的逛街,拍拖的拍拖,只有子琪一人在寝室睡觉,且雷打不醒,连睡两天两夜不带起床吃饭的。
杨大哥都气得差点把剑鞘拔了出来。那吊床被他戳得都跟秋千一样左右狂荡。只听”咚”的一声,醒了。
子琪不紧不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擦了擦口水准备爬起来再睡。可眼前明晃晃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吓得子琪立马醒了一大半。
“那什么……杨大哥,有话好好说,”子琪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往后躲,她知道没有忆卿在身边杨大哥可是真能下得去手的,“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和好了不是吗?有什么,您吩咐,别老用剑,多生分呀!”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杨大哥收剑回鞘,将子琪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起做回了吊床上,但一张口,却有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说句实话,还是第一次见这石头一样的杨大哥脸红,子琪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又是要我给清秋送点什么去?”子琪试探着。
“其实,今天在下还真有一事相求,不知……”杨大哥低着头,双手不停在腿上摩擦着都不知放哪好了。
可杨大哥越是这样子子琪越怕,她抱起拳来,都恨不得单膝跪在他面前了,“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求!只要不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徐子琪都在所不辞!”
“其实……是这样的。”杨大哥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倒越发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子琪似乎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了,“我们这一路跟公子出来游历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的日子。半路上若不是遇见你,然后公子答应同你一起送清秋姑娘回家,我们其实早应该在返家的途中了。现在,公子依约同你送回了清秋姑娘,而且老爷的家书也催得越发的紧了。我看,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你们要走了!”子琪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从没想过忆卿会离开。子琪眉间略显黯然。是的,从没想过会分开,但他却是与自己不同。自己独身一人来到这里,说好听了截然一生、了无牵挂,说难听了曝尸荒野也没人理睬。但忆卿不同,他有家人,也许有家室或爱人……
子琪突然有些失落,因为自己对他可以说一无所知。
“喂!”杨大哥推了推走神的子琪。子琪立马收起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感伤,不敢流露出半点,“走那是肯定要走的。所以……所以才找你,帮我跟清秋姑娘……”
“表白!”不是吧!虽然子琪一下子就猜中了杨大哥的心思,但还是有些惊讶,这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
被子琪这一叫,杨大哥自己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自己明明苦思了很久的事,被子琪这么一说,反倒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了。我是要表白吗?这个就叫“表白”?清秋姑娘能接受吗?我会不会吓着她?如果传出去了,会不会坏了她的清誉?
就在杨大哥这边脑子里还飞快的闪烁着各种担忧时,子琪这边已经迫不及待的拉起他往村外的集市方向走去。
“我给你说,这表白这种事怎么能找人帮忙呢?万一出了岔子,你不得杀了我呀!再说了,这忙我徐子琪是最爱帮的,但是只能给你出主意,哦,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定情信物的习俗。还有,我突然想到个点子,有首歌超级适合你的……”
杨大哥被子琪拉着,往市集一路吓跑。这一路上就只听见她一个人嘚啵嘚啵说个不停,自己一句也没插上话。就只能顶着快要被她念得爆炸的脑袋,一个劲的点头。
这一到了集市上,两人直奔首饰店。店主见两人衣着不凡(至少在他们镇上算不错)于是也非常热情的拿出了店里大大小小的首饰供二人随意挑选。别看这集市上的小店,虽然没有十分名贵的首饰,但发饰、头饰、玉石样样都很精美。子琪在这边一个劲的挑选着,杨大哥却一眼看中了一个白玉发簪,拿在手里久久凝视,不舍放手。
“你看……这个怎么样?”杨大哥碰了碰一旁淘货的子琪。
“玉簪?”子琪很是不解“表白不是都要送戒子吗?”
杨大哥摇了摇头,“我们这里跟你家乡风俗不同。这发簪代表着男子愿意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而且这白玉纯洁剔透,配极了清秋姑娘的淡雅。”
“有这么一说?”子琪挠头,看来历史学得确实是差呀。
“确是如此。”二人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惊,吓得同时转过头去,却见这店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忆卿。
“公……公子!”杨大哥没来得及放下发簪抱拳一鞠。
“无妨。”忆卿抬手按下杨大哥的双拳,微微点了点头,“还以为你二人来镇上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原来来这儿了。”
杨大哥低头不语,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子琪偷笑这走到忆卿旁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呵呵笑出了声来。
“哦!是好事情呀!”忆卿眼睛一亮,但明显是早已知道杨大哥的心意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来,我也来帮你看看礼物!对了,子琪你家乡的风俗是怎样?戒子又是什么典故?”
“典故倒是谈不上了。”一边说着,子琪一边比划着双手。子琪只是依稀记得戒子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习俗,时间应该是比明朝要晚上一百来年,戒子本身的意义子琪没有研究过,只不过这样一个说法让她很是喜欢。
忆卿二人好奇的看着子琪,只见她十指相对,中指弯曲背靠,好像在比划着什么手势,“以前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当十指相对,中指弯曲,大拇指代表我们的父母,因为我们长大成人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们,所以大拇指之间很容易分开;中指代表我们的兄弟姐妹,无论我们从小多么亲近,长大后会各自成家,所以中指也很容易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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