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假装板下脸训斥:“什么嫂子,你哥我才刚18,还没玩儿够呢!结婚结婚,圈死男人。”
不等母亲反驳,宋德生阴阳怪气说道:“话也不是那么说,我也不过20出头个把月的。结婚的好处啊,你这雏儿想不到。”
他说完才发现周围还有女眷在场,赶紧失悔掌嘴。
李晓天真烂漫问:“哥,什么是雏儿啊。”
李居安努了努宋德生:“谁说雏儿,谁就是雏儿。”
宋德生自知失言,讪笑着给李晓赔罪:“我是雏儿,我是,我是。”
李拐子没憋住,一口气乐出声,大口吃了块红烧肉叹了口气,“是呐,成了家还是雏儿的汉子,咱倒也是头一回见。”
宋德生:“……”
李居安和李拐子交换了个眼神,把宋德生气得够呛。他恨不得暗自掌嘴,就不该和这两个混蛋对呛,一点好都捞不着。
炕桌上其乐融融,李居安继续寻思分田到户的土地政策。
偏僻处,屯亲们谁都不乐意要,都挤着好位置要田。
他记得上一世85年的时候村里通路,好大一条路从偏僻的沟子一路通往山脚下,直达县城。这条路周围的田,也跟着价格暴涨。原本当年乡亲们都瞧不上的“偏僻”处,因为一条路,经济价值飞涨。
若是他这次分田能拿到这一片沟子的偏僻位置,等到五年后村里修路通路,那他可就发了。
他思前想后,决定在村里商议分田的时候,定要拿下沟子那一片的田地。到时候甭管别人怎么说,他得铁了心拿下来。
……
酒足饭饱后,李居安用布兜子继续装上熊胆,放在怀里暖着,牵上骡子和爬犁,和李拐子,宋德生一起赶林场小火车去县城。
午饭过后去集市时间有些晚了,但县城里药店和供销社收购站肯定还开着。
母亲宋兰花嘱咐了两声,往他怀里塞上两个粘豆包,又塞上些钱。他没要钱,捂着还热乎的粘豆包和母亲告别。
他在路过林家时,看见林家小院里,林梅正在用用棒锤锤布洗衣服,边上林家老太太叼一个旱烟袋,教导她洗衣。
林梅身着一件简单的花布棉袄,卷起袖子,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雪白一片。她两个长长的麻花辫轻轻披在肩头,手边是热水暖瓶,用的是大碱水,将一件件衣服放在洗衣板上用力用刷子刷洗。
她身子随着刷子用力刷的幅度而轻轻晃动。大碱水洗刷完,她用双喜脸盆力的温水在衣服上倒下,洗衣水在她的身边流过,发出轻柔的哗哗声,她的雪白的那截小臂在温水中若隐若现。她像是洁白的花,宁静美好,静静绽放着自己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居安脚步放缓了些。
宋德生立马凑上前,对他打趣:“咋地瞧上了啊?刚你妹说得还真踏马对,兄弟你努力一把,赶紧给你妹带个嫂子回来。”
李居安轻拍他后脑勺,骂道:“胡扯什么东西,人家爹妈眼光高的很,瞧不上我们这种进山打猎的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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