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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家丁仔仔细细从头讲起事情经过来,我听着,觉得和门房万伯方才所讲的并无不同,想来这便是事实才对。
只不过……
“等等!”听到末尾,我突然觉得不对,急忙问道,“那些人是说在李家玉器铺子里让人坑了,市集里其他玉器店卖的几乎一式一样的玉器,却要便宜许多?”
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回道:“少奶奶,那些人是这么说的。本来语气还算客气,我们也在好生解释着,说玉器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一样的,究竟值不值这个价,我们没见着也不好说,况且少爷、靳管家这会儿都不在家,要是他们真有什么疑心的地方,还是去咱们家的铺子里问个明白才好。可谁知……”
“什么?”
“谁知忽然有人骂起来,非说咱们家是店大欺客,又嚷了许多不堪入耳的闲话……我们也没办法了,好在清竹姑娘过来安抚了一番,好说歹说,算是把他们劝到待客厅去了。”
我越听越觉得这事情诡异,来不及细想,先吩咐橙子:“你去铺子里看看,若是见着少爷,就请他回来,在书房等我。”
橙子连忙应了一声,提了衣裙下摆,小跑着出了门。我跟着出去,目光跟着橙子的背影,下意识地往大门外看了一眼,却见门外仍有三两未散去的街坊大妈以手掩口,似乎在窃窃低语。
要不怎么说有个词叫做“恍然大悟”呢。即便我刚才心急、未能参透其中深意,这会儿看了门外的场景,也再无疑惑了。
“你去找许掌柜过来。”我心里一股火起来,粗声粗气吩咐旁边一名家丁。
他大约是听我动了气,也不敢再多问,赶紧答应了。
不多时,许掌柜便被那名家丁引至了门房附近。我懒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罗嗦,也不和他打招呼,便径直又回了旁边清竹她们所居的屋子。
落座后,我指了指下首一张椅子。许掌柜躬身行了礼,这才默默坐下。
“你可懂玉?”
他一愣,随即略微欠身答道:“曾蒙孙先生指导,但仍只是略知皮毛。”
我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暗暗感谢孙葳,又清了嗓子,低声说:“你去咱们家的铺子,把高价的货品——不对,是去看看那些未经雕琢的贵重玉石,把样子、价钱都记下来,然后扮作客人,去街上其他家玉器店铺走走,若是看到哪家卖的物件和咱们家的相像、价钱却又便宜的话,就买下来几样,悄悄拿回来给我看。”
他初时尚有几分讶异,待听到最后,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图,便微笑道:“我这就按少奶奶的吩咐去做。”
“慢着。”我唤住他,抬眼看那两名家丁仍在门外侍立,于是做手势叫许掌柜过来几步,又压低了声音嘱咐几句,这才让他离开。
看他走了,我斜倚着门,眯眼思量了一会,将整件事脉络从头理了个清楚。约莫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你们在门口看着,若是少爷回来了,就赶紧请他回房,别在园子里耽搁,好容易现在身体好些了,可别让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冲撞着,再动了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自己便往待客厅那边过去。
离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听得客厅中吵嚷之声不绝于耳,其中似乎还有一两人的声音尤其高亢有力,堪比拉拉队长。
我深吸了口气,推门。
原本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然而,很快便掀起了更加高分贝的音浪。我不由想起了在家时经常抱怨的噪声污染。真想不到,在此处还有幸能够再次体会。
“各位街坊。”我习惯性地展现HR忽悠人时的标准职业笑容,虽然心里早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群吵得我头痛的家伙踢出去,“各位街坊,此时即便再吵,也于事无补。依我看,不如稍安勿躁,咱们把事情说清楚。若是我们李家能做什么补偿大家,一定责无旁贷。”
我不清楚我的成语用对了没有,不过看起来,毕竟还是有效果的。本来还在唾沫飞溅的人们一听到“补偿”两个字,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笑笑:“方才,我听下人说,各位街坊觉得在我家铺子里购买的玉器价钱太高,便觉得上了当?”
人群中怒声又隐约有抬头之势。我不敢再让噪声起来折磨我的神经,于是赶紧咳了声,笑道:“生意嘛,就讲究公平信义。若是街坊们觉得买贵了,只管将东西退回来就好。”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再没了什么响动。
数人面面相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半天,一名看起来还颇有些威望的老者捻须沉声问道:“你此话可当真?”
“自然。”我笑道,“明日巳时开始,请各位街坊乡邻带着在我家铺子里购买的玉器前来。若是没有人为损坏之处,我便当场退回货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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