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皂衣男子,暴露在了李大狗视线范围之内。
一人年约二十四五,鼻梁高挺,双目如星,手握长剑,脚步如飞,正是调查林家血案的那位六扇门年轻捕头。
另一人年约三十七八,四方脸孔,威严不凡,腰间插着一根铁尺,一步踏出,足有别人三四步远,却是常驻麻叶县的六扇门铁牌捕头。
李大狗跨过一座木桥,偏离大道,来到一处荒芜草地之上,静静等待身后两人。
两人脚程很快,没两分钟就已来到跟前七八步外站定。
李大狗盯着二人,问道:“不知两位跟着在下,有何贵干?”
中年人冷哼一声“何必明知故问,如我所料不差,你就是在麻叶城犯下九条命案之人。”
年轻人也开口道:“想必余山黑风寨一众山贼,也是覆灭在你的手中。”
李大狗一惊,这人好快的速度,居然从黑风寨,追到了上邽县,只是目前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曾是山贼的身份,参加过林家灭门案件。
念及以此,李大狗大为放心,无论是黑风寨山贼,还是麻叶县的官差,他杀了也就杀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遂嘿嘿笑道:“两位想必是官府的人,凡事讲究证据,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之后,是一副大众脸孔,身上破烂的衣裳和头顶乱糟糟的头发,颇为醒目。
腰间一把长刀,虽然画的夸张,却和李大狗身上的佩刀,有几分相似。
李大狗本身长相普通,实在没什么特色,早已不是刚从山寨牢房出来之时,那般枯瘦。在这没有照相机的年代,通过别人口述画的画像,又有几分相似?
于是指着画像,呵呵一笑,“你觉得这人像我吗?”
“人虽不像,衣物马匹和佩刀,却与你刚刚进入麻叶县时,一模一样。”中年人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接着道:“现在你的两匹马,就在如归客栈,我们早已调查清楚,你想抵赖,也是无用。”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想必你也知晓,为什么我会杀那七人了吧。”李大狗也不否认,倒想看看这人会怎么说。
“是九人,不是七人。”
李大狗冷笑一声,也不与他争辩,其余两人的死因。
中年人把画像卷起,塞入怀里,抽出腰间铁尺,冷然道:“他们固然有错,你也罪责难逃,望你束手就擒,六扇门会给你一个公道。”
“不知你们所谓的公道,是杀头还是流放?”李大狗眼睛微眯,心头已是火气。
“你的罪名自有刑部审理,六扇门只会如实呈报案件原由。”中年人说话一板一眼,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李大狗自然不想去大牢里面走一趟,有些好奇的对年轻人问道:“他是为了九条人命抓我,你莫非是为了三十多个山贼的死,也要抓我?”
年轻人摇头,“你覆灭黑风寨固然是件功劳,我本想找你了解其中详细情况,不料追至麻叶县,却发现你居然杀害朝廷官差,这却是不能忍的事情。”
“按照你们的说法,面对官差图财害命,我应该洗干净脖子让他们砍?”李大狗大怒,文明社会还有正当防卫,照他们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当然不是,以你的武功,你完全可以打伤他们,然后再到县衙报官,我们自会处罚他们,给你一个公道。”年轻人微微摇头,语气坚定。
“亏你还知道我可以打伤他们,倘若换了其他人,岂非已是一具死尸,他们几人依旧逍遥自在。”李大狗指着年轻人道:“你扪心自问,若是出了这种事,你又追到了麻叶县,你能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
年轻人斩钉截铁道:“只要让我知晓,我必然对他们绳之以法。”
“那你觉得谁会告诉你?一具尸体?他们自首?还是你身边的这位同伴?”
李大狗冷笑一声,指着中年人道:“真是笑话,他们几人为祸百姓,岂止一次两次,想必你就是他们的长官吧,不知你对他们所作所为是否毫无所知?”
就张刘二人的做派,李大狗完全相信,除了贩卖儿童,有其他命案实在不算稀奇。
更何况李文斌等人,直接在城里抽刀杀人,这种人要说之前没做过类似的事,他是万万不信的。
“我不是他们的长官,我隶属六扇门,他们隶属地方县尉。”中年人没有否认,只陈述一个事实。
年轻人的气势,莫名弱了下去,加入六扇门也有好几年,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阴暗之处。别说地方县尉,就是六扇门本身,也不可能清白如纸。
只是,中年人却内心坚定,似乎对这种事早有预料,道:“杀害官差,形同造反,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改变其中罪名。这种事情,我们遇到也不是一次两次,还请你束手就擒,其后自有刑部为你定罪。以你的情况未必会死。”
“如果我不束手就擒呢?”李大狗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之上。
“你的罪名就要再加一等,只怕不死也难。”中年人脸色冷漠,说话依旧一板一眼。
年轻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再次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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