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树木愈发葱茏,苍翠欲滴,正午的太阳也开始放纵自己的炽热。
八宝马场里,尘土飞扬,不少鲜衣少年手挥着马鞭策马驰骋,肆意张扬。
围栏周围站着不少姑娘,有人挥着帕子为自己兄弟呐喊,也有人娇羞地用团扇半遮面偷偷瞧着青年才俊们在马场上的飒爽风姿。
隔壁场地也是热闹不已,都是身着劲装的姑娘训练得不亦乐乎!仁见王朝文武并重,不少贵族女子自小习骑射功夫,里面有不少佼佼者,风姿更胜男子!
加上去年紫衣男爵在和雄鹰国太子赛马中,惊艳了众人,以致刮起来一阵习马术的风潮,令马场的生意比往年火爆很多。
不对外开放的跑场,马蹄铮铮,兵刃相接锵锵,两人正马上比武,耳边的风声猎猎,墨黑色的发在风中飞扬!
起先两人势均力敌胶着,不过两刻钟时间,黑衣男子呼吸开始变得略微急促,而紫衣女子依旧如常。
终于,“铛”的一声,男子手中的兵器被打落,胜负已定!
陈圆润浅笑着,策马来到他的跟前。
“南哥,我娘叫我来和你相亲的,你却找我来比武,你的武艺很不错,可惜遇上了我。”
面对眼前语笑嫣然臭屁模样的陈老幺,陈南心头软成了一片。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输于女子的沮丧,报以一笑:“去年那场比试后,我就想和你比一场,结果也在我预料中,圆润妹妹,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下了马,顺手牵过陈圆润的马绳,“丫头,你是怎么训练的?我很好奇,你年岁又不大,我们陈家的孩子几乎都是泡在马场长大的,我算他们中武艺最好了,可今日,你还是手下留情了。”
“也没什么训练法,只不过以命相搏的过程中,对死亡的恐惧更能激发人的潜能。”
他一愣,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诧异不已,单凭身边的冷寻,说她来路不正的风言风语不少,所谓周游列国的十年里,你到底在做什么?
“南哥,时间还早,这么早回去,被我娘逮到八成要被扯耳朵教训的,不如我请你去桂花巷吃鸭血粉丝?”
“行,不过哪有让姑娘请客的道理,哥请你!”
“好咧!”
桂花巷的鸭血粉丝店已有几十年历史,老东家一口气把周围五间铺子买下,也顶不住食客的热情,几乎日日座无虚席。
在人声沸腾,环境嘈杂的店铺里,陈南看着吃相端庄,礼仪挑不出一点儿错的陈圆润,眼里满是复杂。
她和陈北关系,不拘小节的吃相可是见识过的。
“南哥,你别愣着啊,这汤要趁热喝,鲜香滑口,妙不可言啊~~~”
他垂眸沉思片刻,眼里闪过的挣扎,还是忍不住启口:“圆润妹妹,你不必如此,就阿北和你五哥的关系,我们之间也不必见外,随意点……”
她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帕子轻点唇,也是一脸无奈。
“没法子,我娘逼我在相亲的时候必须把规矩礼仪拿出来,你别看我往日那副德性,当年学这些也下了一番功夫的……”
陈南倒想起自己母亲对妹子那些个要求,心头郁结散了不少,笑道:“整个皇城的人都在传紫衣男爵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怕你娘啊。”
“我娘生了五个男孩,我爹一直想要个闺女,所以当我出生后,父兄真的是宠我入骨,简直要天上星星就恨不得全摘下来给我,家里也只有我娘狠得下心当恶人,若是家中无‘恶人’,估计我也被养废了……”
他却徒生悲凉,所以你娘逼着你和我相亲,你也来了。
陈圆润专注着吃粉,压根没看见他眼里忽然氤氲而起的哀伤。
那张褪去脂粉的脸在他心里依旧是惊心动魄的存在,两人之间热气袅袅,仿佛那张脸显得不切实,如梦似幻。
终于响起一声长叹:“其实……我知道这次相亲是我和娘亲找陈夫人争取而来,但是你……不必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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