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从白亮转成了昏沉。
萧弦歌看完最后一封来信,示意侍女送上来糕点,手指却无意识落在了第一封信上面。
生性潇洒。。。。
萧弦歌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了上面,待反应过来后,猛地移开目光,右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一想起当年的事情,还是感觉心脏骤疼。
萧弦歌咬着牙站起来,靠在桌子上,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心脏处开始抽痛,仿佛有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凌迟。
他想去抓着桌子,却将桌案碰倒在地,只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缓解一下。
有些事情,越是不想去想起,就越是容易想起,越是想忘却,就越是存在地持久。
“白子潇。。。。”萧弦歌攥拳,手心处的剧痛让他冷静了不少,却发觉额头上已是汗水,汗水顺着泪水一起流了下来,在下巴处相汇,一起滴落在衣襟上。
“萧大人——”听见桌子倒地的侍女冲进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府上常备着的太医。
自从三年前萧弦歌被当朝圣上救回来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近些年来虽说身体养得还算可以,却偏偏落得个心悸的毛病。
圣上怜他一生苦难,备受折磨,便将宫中的一名老太医送到了府上。
太医熟练地扶着萧弦歌坐在不远处的榻上,手指搭在脉上,而后又开了几张药方。
“萧大人还是莫要想烦心事才行,虽然说一直喝着安神的药,但药终究还是外物,心病需要自医才行,望大人早日想开。”
萧弦歌长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吐露出一句:“不是。。。麻烦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人。
最后半句,萧弦歌还是把它咽在了喉咙里。
太医点点头,也不和他在这方面争论,只是到了句要好好休养后,就和侍女一同退出了屋子,只剩下萧弦歌一个人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白子潇。。。”萧弦歌无意识地伸出手,像是要去抓住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反倒是指尖碰到了一张纸。
巧的是,正好是王启的那张信。
“生性潇洒。。。。他倒是和当初的你一样。”萧弦歌捏起那张纸,强忍着身体不适坐起来,打开窗户。
他松开手,微风吹来,那张信纸顺着风而去。
“这下是真的潇洒了吧。”萧弦歌咳嗽了两声,望着信纸消失的方向,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笑容,“白子潇,下辈子,就别再遇见我了。”
“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潇潇洒洒地过一生好了。”
“你活着的时候,因为我过着隐忍委屈的生活,你死的时候,倒是潇洒至极,只留我一个人在世间。”
“白子潇,下辈子,就不要有任何牵挂了。”
萧弦歌关上窗户,一阵痒意涌上喉咙,他捂住唇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压下去。
他松开手,苍白的手指上,染上了点点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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