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砚轻笑了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傅深酒有些心虚,干脆转身去阳台透风。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薄书砚已经捏着被自己扯掉的领带,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心头终究不是滋味的。傅深酒不是不知道,这些天薄书砚为了她和梵梵,究竟操了多少心、耽误了多少正事。
今天她无意间听到约翰和他的对话,才知道薄书砚到Q市的行程原本只有两天,却因为遇见她,停留了快一个月。千石集团在那期间,已经召开了两次股东大会,对这位掌舵人的缺席进行谴责、甚至是要投票将其除名……
心头的愧意更深,傅深酒拿了一边的薄毯,正准备给薄书砚搭上,她整个人却突然被男人拉得向下坠去。
腰支和肩膀都被扣住,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薄书砚,你装睡!”傅深酒气恼得不行。
薄书砚翻身侧躺,将傅深酒困在自己怀中,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你吵醒了我,你还这么凶?”他闭着眼睛说这话,疲惫却宠溺的语调。
“我只是拿了下毯子,怎么就会……”傅深酒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一下就低了下去,“……吵醒你。”
长睫往下搭了搭,傅深酒想起书房里的那些安眠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睡眠这么浅?”
薄书砚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沉默。
“抱歉啊,薄书砚。”她缩在他怀里,声音更低。
“小酒,你知道祁宣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薄书砚突然开腔。
“……”傅深酒愣了愣,不知道他突然提祁宣干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不知道。”
“祁宣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傅深酒咬唇,“薄书砚,你别得寸进尺!”
“恩,我正想得寸进尺。”薄书砚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勾了傅深酒的腰支,直接将她往上提了提,使得她的脸与他自己的脸,堪堪相对。
傅深酒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已经相对。
现在的情境,比刚刚进屋的那会儿更加……危险。
“薄……唔!”红·唇蓦然被封住,傅深酒所有的话语都被淹没。
他循序渐进却又霸道蛮横,每一次加深,就将她往自己的胸膛间揉紧一分。
气都喘不过来了。
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才终于稍稍将她放开了些。
但他的两片儿并未离开,将触未触在她的唇角。
平稳了气息,傅深酒抬眸瞪他,“你们男人每天除了想这个,还能想点其他的么?”
“你们男人?”原本清欲深浓的凤眸,突然就敛起。他突然就想到了薄渊爵。
傅深酒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薄书砚森寒起来的声音已经再度响了起来,“他……碰过你?”
又森寒,又嘶哑。
傅深酒的心脏抽了抽,错开了视线。
下颌却在下一瞬被男人大力捏住,“傅深酒,回答我!”
她不看他,对下颌传来的疼痛恍若未觉。
“傅深酒!”他的神情已经在顷刻间转化为残暴,双眸猩红。
她的下颌几乎快被他捏碎了。她终于受不住痛,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无疑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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