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弘慈的声音通过电话从遥远的雁城那边穿透过来,萧景懿脸上才重新堆上笑容,“大姐。”
……
当天,薄渊爵心事重重,直接将傅深酒送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
而傅深酒再次见到薄渊爵,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钟。
当晚她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听到敲门声后她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而敲门声却未再响,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准备再度躺下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薄渊爵。
犹疑了良久,傅深酒才滑了接听。
“阿酒,我在门口。”是薄渊爵嘶哑的声音。
心口紧了紧,傅深酒不确定地问了声,“薄大哥?”
“恩,是我。”薄渊爵将声音放柔了些,“阿酒,我在门口。”
意识到薄渊爵在说什么以后,傅深酒从床上翻坐起来,光着脚就下了楼。
从猫眼里看了眼外面后,傅深酒这才将门拉开。
眼中布满红血丝、一脸憔悴的薄渊爵愣了下,这才将唇间快燃完的香烟摘下扔在地上、用皮鞋将其捻灭了。
傅深酒这才发现,地上已经堆了好些烟头。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傅深酒心头哽了哽。
薄渊爵亦看了眼脚边的那堆烟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四个小时以后的飞机,想着在这之前也没什么事,就想着过来陪陪你。”
展唇笑了笑,他补充道,“可我知道你最近忙着找工作,又要照顾梵梵,很辛苦。我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
他的语气寻常。
傅深酒的眼泪却蓦然就滚了下来。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带着质问般的倔强,“那你为什么又要敲门?”
薄渊爵的神色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无措。
他抬起手,笨拙地去擦傅深酒脸颊边越来越多的眼泪,“对不起,阿酒,我……我只是再也忍不住,就是想看看你,我……对不起。”
尽管眼泪一直流,傅深酒仍旧倔强地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薄渊爵。
她像是没有听见薄渊爵的解释似得,声音冷硬,完完全全的质问语气,“你为什么不选择一直站在门口?你为什么要敲门?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傅深酒失控了。
薄渊爵擦不干她的眼泪,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眸色中全是惊惶,却也有心疼。
他无措地抿了唇,然后满脸自责地开口,“阿酒,你别哭了,我这就走,我不该打扰你。我……我这就走。”
傅深酒扶在门上的手骤然捏紧,死咬着唇瓣儿不再说话。
薄渊爵眸中划过黯然,面庞上的自责随即被震痛取代,他又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侧过身对傅深酒笑了一下,唇片儿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
他说,“阿酒,再见。”
说完,他猛然转身,再也不看傅深酒一眼,抬步往电梯口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傅深酒的眼泪决堤,浑身突然就失了力气,顺着门框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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