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薄书砚的脸明明透着一股子冰凉,傅深酒仍觉得自己的手背被烫了下,缩了缩仍是没有挣脱开。
慌乱的视线无处安放,傅深酒只得道,“薄书砚,我没事。但你弄疼我了,先放开我好不好?”
薄书砚神色一顿,放松了力道,却仍旧没有放开她,将她的手轻握着,复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眸中,有焦灼、有担心、也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这种复杂,傅深酒第一次在他眸中看见,一时微怔。
昂身立在一边的翟墨霆不适应这种画面,转身走了。
一旁的护士抿唇偷笑过后,继续推着病床,往病房而去。
在人前,薄书砚已经恢复成面色慵沉的样子,只是捏着傅深酒一双手的大掌在小心翼翼地维持力道。
将傅深酒安置在病房以后,之前的那名年长护士看了眼薄书砚,柔声道,“先生,您是家属吗?”
薄书砚看了眼傅深酒,点头,“我是她丈夫。”
年长护士看向傅深酒,向她求证。
傅深酒抿抿唇,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前夫。”
薄书砚的神色倏然一暗,年长护士也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朝薄书砚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傅小姐的身体有些虚弱,为避免那药在她身上产生副作用,得住院观察两天。请跟我去办手续,缴……”
“我不住院。”傅深酒出声打断的时候,人已经下了床。
她朝年长护士抱歉地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不用住院。”
薄书砚倾身,捞过傅深酒的腰肢就将她按回床上,“由不得你。”
他在人前也这样强势地对自己,傅深酒又羞又恼,却被他用肩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只得拿一双眸恨恨地瞪着他。
薄书砚的视线,落在她愤愤抿起的嫣红两瓣儿上,喉结滑动了下,他错开视线时,大拇指指腹碾过她的两瓣儿。
那粗粝的感觉让傅深酒僵了僵,反应过来时抬手就将他的手给挥开了。
薄书砚单勾了唇角,暗声,“在这儿等我。”
话落,薄书砚起身,跟着早已尴尬得不行的年长护士一起走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两分钟过后,傅深酒朝病房门口瞄了一眼,然后下了床。
习惯性地将病房扫视了一圈,确定并没有自己的东西后,她这才悠然而镇定地朝房门口走去。
将房门拧开之后,傅深酒还是顿了下,探出头去朝外面看了看。
按着记忆朝有出口的那一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心下定了定,傅深酒挺直脊背,迈着步子就出了门。
然而没走两步,就走不动了。
因为……她的腰,被什么给勾住了。
……!!
苏锦程勿地低头,看见腰上横着的那条手臂时,铮亮的瞳仁紧缩了缩。
咽了咽口水,傅深酒与后面的男人就那么僵持着。
她刚才……怎么就只看了一边走廊呢?
太……失算。
没容得她想太多,薄书砚坚实的胸膛已然贴上她的脊背,然后勾着她的腰肢迫使她整个人面向了病房的门。
薄书砚面色沉沉,一语不发地用身体顶着她,将她抵进了病房,直到到达病床边,才停住脚步,松开了束在她腰上的手臂。
“薄书砚,我真的不想住……”傅深酒转过身跟薄书砚说话,然而视线与他相接的时候,被他严肃凛然的神情一震,便生生地咽下了最后几个字。
薄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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