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
其实他的声音并不大,还很低哑,但傅深酒的心脏不可自控地一记猛跳后,整个人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搭在门把手上的一只手握了又握,她强自敛下心中的慌惧,准备再度拧动门把手,开门。
他锐烫坚硬的胸膛和喷薄的乎吸,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将她笼罩的!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肩突地被男人捏住,紧接着,她整个人也被迫翻转了一面,脊背被狠狠地摔在门上。
长睫惊惶地眨了眨,傅深酒条件反射地抬眸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有一种错觉,若是男人的凤眸再眯上一度,他血红的眼眶中立马就会有鲜血被喷挤出来。
心中慌措,她错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但薄书砚如何肯!
“傅深酒,你还想去哪儿?”薄书砚明明周身都是噬人骨血的狠戾,但他偏勾着唇角朝她笑。
下颌被捏得生疼,傅深酒狠吸了口气,才蓄起一丝勇气抬眸看他,冷声开口,只四字,“你放开我。”
“傅深酒,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和他登记结婚?”薄书砚落在她下颌上的两指陡然用了力,在警告。
登记结婚……
听到这四个字,傅深酒清亮的瞳仁儿紧缩了缩,之前意识混沌时所经历的那些片段急速地在脑海中闪现……
薄渊爵竟然……这样对她。
但掐进掌心的指尖颓力地松开时,傅深酒决定将错就错。
她牵唇,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薄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引起误会的。请您行个方便,我要出去找我男朋友了。”
“你敢!”一声低吼,薄书砚撑在门板上的一只手捏得咯吱作响,让人心惊。
傅深酒明知在这时候不应该与处在愤怒中的男人争锋相对,可她胸腔中被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绪充斥着,偏偏就想看他愤怒的样子才觉得满足。
于是她挑眉而笑,“薄总,您不会自大到认为,凡是跟您有过交集的人或者物,这辈子除了你,都不能再有其他选择或出路了吧?”
“傅深酒,难道你不清楚,挑衅我、于你而言,并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薄书砚眯眸凑近她,语气森寒,“亦或者说,你存心挑衅我,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恩?”
“薄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理会他的话,傅深酒错开视线,“我迟早要和别人结婚的,就算今天不是薄渊爵,以后也还有其他男人……唔……”
她倒是越加敢说!
她的这些话,让早就被彻底激怒却因为时刻记着要顾及她感受的薄书砚终于失控,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他不愿意听的那些话尽数掐断在发了狠地深口勿中!
不再有顾忌,他在发泄,他在惩罚!
彼时的薄书砚,就是一个*而冷酷的暴君,用所有的怒气来凌迟他的犯人!
明明做着这般亲密的事情,却又处处透着残酷的气息。
傅深酒无望地承受着,不再反抗。
觉察到怀中女人的变化,薄书砚并没有立即放开她,两片唇在她的两瓣儿上辗转再辗转,最后终于温柔下来后,才撤身去看她。
傅深酒的身体死死地贴在门板上,紧闭的双眼眼角,滑下一滴泪。
那滴泪刺痛了薄书砚的眼眸,也刺破了他的所有愤怒。
薄书砚屈指,擦掉了傅深酒眼角的泪珠,哑声,“不管四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薄书砚名正言顺地妻子,从未变过。小酒,你不该像今天这样……惹我生气。”
“我惹你?”傅深酒突然睁开眼睛,笑出了声,“薄书砚,你不能总是这样强势霸道,蛮不讲理!我都躲到离雁城这么远的地方来了,我又怎么会再主动来惹你?就算四年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得罪过你,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也该放开了,不是吗?再说……”
“你没有得罪我。”薄书砚掐断她的话,猩红的眼眶弥漫上郁燥的水汽。
傅深酒闭了闭眼睛,无力地问他,“那薄总,您现在的行为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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