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安。”见她一直不说话,傅深酒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没什么,进去吧。”鱼瑶安戏谑地摸了摸深酒的脸蛋儿,“别对他太残忍了,我会心疼哟。”
傅深酒拢着眉心看着鱼瑶安走远,这才转动了门把手。
…
看到桌子后面静坐的那个男人时,傅深酒还捏着门把手的手指蓦地攥紧。
“……哥。”
彼时,正端着杯子的萧邺森眸内巨浪滔天,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仰头喝了一口水。
那画面,看起来意外地寂寥。
将杯子落在桌上后,萧邺森这才挑了挑唇角,有苦涩,“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我。”
他嗓音意外地低沉,再不见平日的轻狂。
听他这样说,傅深酒蓦地侧过身面向门而站,垂着脑袋、用了双手去关门。
好一会儿,等她再转过来面向萧邺森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清浅的笑容。
“是鱼瑶安小姐带我过来的。”傅深酒撇开视线去放包。
言外之意,并不是我自己想来。她相信萧邺森听得懂。
萧邺森眸色一暗,随即从喉咙深处逸出低低地笑声,到最后,他笑得似乎不能自已,问她,“是吗?鱼瑶安倒是闲的厉害。”
傅深酒挺直脊背,一双剪水清瞳一眨也不眨,就绷着笑看他。
“我们多久没见了?”萧邺森又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捏杯子的手横擦过嘴角,咧唇看着她。
傅深酒神思凝聚,当真很认真地去想。
可萧邺森并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自己很快补充,“我是该用分钟来度量,还是用秒来度量呢?傅深酒,你说说看,你喜欢哪一种?”
隐在桌下的手攥得骨节发白,傅深酒浅浅一笑,“无所谓,我对这个…没概念。”
没概念。
这样回,算不算残忍?
可是,不残忍,难道要一直给对方希望,一直耗着吗?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没概念…”萧邺森呢喃了声,随即勾唇而笑,“你是对时间没概念,还是对‘已多久没和我见面’这件事没概念,恩?”
傅深酒垂眸,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忽视萧邺森投放过来的视线,她才慢悠悠地抬头,“哥,你在明知故问。”
萧邺森咧着唇笑,捏着水杯那只手的食指隔空指着深酒,“傅深酒,你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的腿,好些了吗?”深吸了口气,傅深酒转移了话题。
萧邺森挑眉,“你现在,又是在关心我?”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关心你难道不能更正常?”傅深酒立即反问。
“嗬!”萧邺森嗤笑了声,“谁知道呢?架不住有些人披着狼的外衣在干羊的勾·当!”
傅深酒撇开视线,又问了一次,“腿好些了吗?我听说可以痊愈。”
萧邺森出事以后,她虽然没有直接去看望过萧邺森,但一直在通过各种方法打听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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