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一切,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司马枫叫人把詹大进抬了进来;此时的詹大进仿佛喝醉了酒一样,脸色已经通红,口齿也彻底的含糊不清了。
司马枫让人把他放到两张桌子拼成的简易手术台上;嘴里塞上了毛巾,四肢各安排了一个姑娘负责按住手脚。
接着司马枫就让负责协助的姑娘,把詹大进伤口上包扎的破布打开。
看了一眼那血污和香灰混杂在一起伤口,有巴掌大小;司马枫让熊芳霞先用凉开水清洗伤口,接着再用酒洗一遍;最后当酒精倒在詹大进那刚被重新清理过,还在流血的伤口时,司马枫清晰地看到詹大进全身在剧烈的颤抖。
好在这个颤抖就持续了几息,就在几个按手脚的姑娘快按不住的时候,詹大进的颤抖停了下来。
司马枫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心境对熊芳霞说道:“现在可以开始缝了。你就当那伤口是破洞的衣服,从里到外都封起来,每一针都带着点皮,否则将来没法拆线。”
司马枫在一边看得都心惊肉跳的,而拿针的熊芳霞在问清楚后,反倒像没事的人一样,开始穿针走线。
仿佛在她手下不是一个鲜活人的大腿,而是厨师手里的一块肉,或者就是绣娘手里的一块布。
外科医生果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做的,司马枫自认为做不到。而旁边的岳艳娥估计也做不到;司马枫明显感觉到她呼吸急促,递东西的时候手在轻微的颤抖。
缝合完毕后,司马枫让钟云玲用干净的布把伤口包好,然后把人送了出去。
接着第二个伤员被送了进来,手术继续进行。
就这样上半夜,处理了六七个受伤相对较轻的伤员。
随着时间的持续,熊芳霞和钟云玲两人轮流上阵,操作也越来越熟练;负责按手脚的助手们,也让外面的人帮忙找来了绳子和木板,捆绑起手脚来,操作也更加的顺手。
金洋花麻醉的效果,司马枫根据病人的反应也在不断总结。
初步的结论是大部分人要2颗;但也有少数人服用了3颗,也还会剧烈的挣扎。
人和人对药物的反应差异很大,司马枫早有预期。
如果麻醉是那么简单的事;现代手术室里,也不会有个一直在玩手机的麻醉师了。
话说,如果手术室里麻醉师不玩手机了,那事就大了!搞不好,就要跟阎王爷抢人了。
进入下半夜,几人刚喝了一口水,准备休息了一下的时候;查伊伊就告诉众人一个好消息,外面请的医师终于到了。
就在司马枫以为自己肩上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来的时候;查伊伊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位姓汪的医师说了,有几个他也治不了;还有就是吃了那白花的他也不治。”
司马枫听了当然那是明白什么意思,这时代医师很多都是臭老九。
本事先不说,脾气那是一个比一个的大!
于是他果断地回道:“都是我教自家兄弟,他不治我们治!”
旁边的岳艳娥、熊芳霞也异口同声的说道:“就是他不治,我们治!反正也折腾顺手了!”
于是乎,手术室内添油加灯后又继续开干了。
天快亮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伤到腹部,肠子之前都出来了的伤员。司马枫安排照样进行了处理,只是伤口缝合前,把腹腔内的污物进行了清理,肠子上的一处破损也一样缝了起来。
当最后一个伤员被抬走后,所有人都困累交织地快站不住了。
司马枫和几人交代了后面的注意事项;就是所有人伤口不能碰水,到下午如果还有人叫不醒的话,给他灌绿豆水。
“他们吃东西呢?有没有什么忌口?”岳艳娥问道。
听到这话,司马枫不由地欣赏这她的干练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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