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学校提供的保送读博的机会,向国际红十字协会提交了申请书,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很多人想不明白,替我觉得挽惜,他们觉得我还有更好的机会,我的心是好的,但毕竟还年轻,应当先把握机会,但我觉得幸福。
在我成长的这么多年里,师傅并不是无时无刻地陪在师母和我身边,每隔一两年,他都会跟随着国际医疗队,走在世界上各个艰苦的国家,帮助着那里的人们。我知道师母的心中充满着担忧,因为艰苦的环境不是最大的问题,有时弥漫的战火才是让师母彻夜难眠的主因。但她知道这是师傅的理想,因此她总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替师傅打点好行囊。而现在的我,要到师傅身边去,好好地照顾他,师傅他年纪越来越大了,这样的工作对他来说会很辛苦,我在他身边的话会好上很多,我要陪着他到他再也走不动为止,然后接过他手中的接力棒,继续下去。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六年,直到那天,我们所在的医疗小分队正好处在一个爆发着战火的国家,听着断墙外声声的枪炮声,我们的心中都很平静,大家都是多年从事这个职业的专业人员,来到这里就有着心里准备,是不会惧怕这些纷飞的战火的,我们静静地坐着,只等战势有所缓解就迅速转移。这时,一颗流弹在附近爆炸了,近在身边的墙体摇摇欲坠,而师傅此时去背向墙面,一点都没有发现,我没有多想,便扑在了师傅身上,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不管是谁,我求您,让我的师傅活着!让我的父亲好好地活着!
第二章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在轻唤我:“真田小姐,真田小姐,请你醒醒。”我睁开眼,看到了还是那位老者,我定定地看着他,分不清是梦是醒。在我发呆的这段时间中,就被他们扶到轮椅,推来推去,弄了一大堆的仪器,挣腾了好半天。这梦可真是真实啊,连仪器的冰冷都能感觉得到。
“真田小姐,我要询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回答我?”“前天你跟我们的另一位医生说你不会讲日语,而这几天,你也对周围人所讲的日语表现得完全不懂,请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请问您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听不懂日语有什么问题吗?”
“真田小姐,作为一个在日本生长了十三的日本人来说,不懂日语确实是不太合理。”
“日本人?真田小姐?请问您是在说我吗?对不起老人家,虽然您很年长,但也不能对一个病人开这样的玩笑。它一点都不好笑。”
“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是很严肃认真地在问你?”
“您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把我和别的病人弄混了。请您把我的病历给我,我想要看看。”天哪!医院不会是搞了一个大乌龙,把我和一个日本人弄混了。
“这…”老者迟疑着。
“请把它给我,我有这样的权利,我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田流沙,十三岁,右手动脉损伤,大量失血。……这分明就是一个割腕自杀的小女孩的病历。真是的,一群什么医生。日本医生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十三岁和三十岁的人也能弄混,我正了正神色:“对不起,我想有些问题你们一定弄错了,首先,我不是什么真田流沙,我是苏琉璃,中国国藉,请你们迅速联络中国医疗队的带队人或是中国大使管,通知他们现在的情况。”
听完我的话,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当然,我完全可以理解,犯了个这样的错误确实挺不能接受。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给我答复。可他叹了口气:“所有的检查报告明天会出来,到时我会再来,今天请你好好的休息。”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护士也随着走了。居然就这么走了,还没忘记帮我关上门。这到底是专业素质好,还是不好啊。算了,现在我也找不出第二个会讲中文的人了,他不是说明天会来吗,明天再好好和他交涉。
这时的我;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了。听那老者昨天的意思;师傅似乎已经去了;但连这样的错误都会犯的人,说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呢,虽然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了。可谁知道呢,没有亲眼看到师傅;别人说的一两句不着边际的话能算什么;师傅他绝对不会有事。对;我要振作;明天把所有的事情处理清楚,尽快回去,师傅和师母见不到我一定会担心的。我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好;我必须要收拾一下;要不然师傅看见我会难过的。我便撑着床头下了床;扶着墙面;走向了病房内配套的卫生间;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有些吃力;看来身体还是很虚弱的,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很快就可以康复的。可当我抬头望向镜子的那一刻;我几乎不能呼吸了;只能定在镜前;发不出任何的言语。镜中分明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五分像我;可是却绝不可能是我。已经29岁的我怎么可能会是这副模样?镜中那小小的人;小小的手;这怎么可能?我惊恐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抬抬手;镜中的人也抬抬手;我惶恐地摇着头;她也露出着惊恐的眼神.
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停地向后退着。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看恍眼了。真是太好笑了;一定是我被墙给砸糊涂了。想到这;我不禁轻笑了一下;甩了甩头;抬起右手想揉揉额头;却再次定住了;这是一只小小的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毫无血色,用骨瘦如柴来形容都不过分。绝对不是我拿手术刀的手。而右手腕上,缠着白色的刺眼的纱布。真田流沙,十三岁,右手动脉损伤,大量失血。……我的脑中不停地闪现着这句话。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渺的事情;快要30岁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十三四岁的少女。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让自己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对;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再看一次也许就不会是这样。
我捂着眼睛,慢慢走到镜前,将手缓缓的缓缓的放下。嘭的一声我跌坐在地上。师傅,怎么办?怎么办?琉璃要怎么办?琉璃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师傅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办?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窗外已经全黑的,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心情也没有没么激动了。应该说我自己很笨吧,从第一次醒过来时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劲哪。同事怎么可能抛下我不管,即使身边没有中国的同事陪着我,也不会把我扔给一群完全陌生的日本人呀。又怎么可能从醒来到现在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提到过半句有关师傅的话呢?………现在这样算什么情况?大难不死?死而复生?我需要平静下来,好好的想想,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明天真的该好好的和那位老人谈谈了?也许只有他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了。
第二天“真田小姐。今天有感觉好些吗?”
“我,我想和您谈一谈,可以吗?”
“可以的,不过等我先把我的职责履行了好吗?”
“嗯。”我点点头。
“昨天我们对你进行的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太的问题了,只是还很虚弱,这需要时间恢复。至于你的脑电波,显示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你有些不同于别的病人的症状,我们医生经历讨论下的结论是你因为精神上可能受到过刺激,造成了一些记忆上的缺失。可能会对你的生活带来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但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也许随着时间的延长,你会慢慢的恢复记忆。”
“您是在说选择性失忆吗?可是,会连讲话都忘掉吗?说了十几年的话,会醒过来以后就半个字都不会了?”
“这样的例子确实很特殊。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也许日语连带着一些对你来说不太愿意记住的事情,所以你把它也一并忘记了。”
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就这样就成了失忆了,失忆哪有这么容易啊。
“对了,你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请问您是谁?”
“这么几天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呀。我是云上医生,是你的主治医师。”
“请问这里是哪里?”
“日本东京私立XX医院。”
“日本?东京?”我小声的念着,这也太远了吧,从阿X汗到日本,神七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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