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言后面去给张师长回了个电话,告诉他了他们家商量好的安排。张师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又劝了一下聂卫东去部队,说这是聂爱国去世前特意交代的两个儿女的前程问题,虽然中间弄错了几年,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弥补。
李言言有些感到抱歉,毕竟张师长虽然没有好生检查,但是毕竟是被剧情影响所糊弄了。但她还是把电话递给了聂卫东,让他亲自和张师长谈谈。
聂卫东接过电话后,礼貌地向张师长问好,然后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自己对部队生活不感兴趣,更想通过学习知识改变命运,他坚信知识是有用的。
张师长听了他的话,也没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表示理解。最后,他鼓励聂卫东好好学习,将来有机会可以报效国家。
李言言见聂卫东说完,又接过电话和张师长说了几句。她提起了那五百块钱的事,说如果五百块在老聂家的话,对他们没有工作也不影响。张师长连忙表示歉意,并承诺会尽快处理好这个问题。李言言心里一松,觉得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挂掉电话后,李言言心情很好。她知道,只要后面高考恢复了,聂卫东考上大学,他们一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而且,聂秀秀的事,张师长已经答应了,下周就可以开始去国营饭店后厨上班了。
这天,李言言来到任务田,刚拿到工具,就被刘翠花拉住了。只见刘翠花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对她说:“言言,你听说了吗?老聂家最近在偷偷摸摸地卖东西呢!”
李言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想老聂家怎么会突然开始卖东西?难道是那五百块都用完了?
她好奇地问刘翠花:“你从哪里听说的啊?”刘翠花得意地笑了笑,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我昨天路过老聂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他们说老聂家最近偷偷在处理,一些这几年添置的大件也,说是以物换物,实际上谁不知道他们是换成钱,只是一个村子不好说而已。”
不过,李言言并不关心老聂家的事情。只要他们能把那五百块还回来就行。于是,她安慰刘翠花道:“别管他们了,反正和我无关。”说完,她开始忙碌起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不用刘翠花特意过来告诉她,她就已经听到老聂家闹起来了。听声音,似乎是聂老头要求聂向阳,将这些年攒下的津贴全部交出来,但聂向阳却死活不同意。结果聂老头气不过,直接用烟杆狠狠地敲了聂向阳一下,聂向阳顿时火冒三丈,居然还想还手!
他一边抱怨着聂老头给他的那两年希望,让他见识过外面的大世界之后,再也无法安心待在这个小山村;一边又指责家里没用毁了他的人生,毁了他的未来。
好在村委来得及时,不然聂老头怕是要挨打了。聂秀兰和聂向阳两人看起来对整个家庭充满了怨恨,自从拿出津贴,他们就整天躲在家里,不愿出门干活,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聂老头见从儿子那里拿不到钱,便决定去找女儿聂超英帮忙。但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公社时,聂超英一家早已听闻聂向阳的事情。于是,聂老头甚至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聂超英的婆婆毫不客气地赶了出来。
聂超英也只能默默看着,不敢说半句话。毕竟,自从聂向阳他们被开除的消息传到家里后,聂超英的婆婆对她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恶劣。一说就要把她赶回农村,他们家容不下这种骗子家出来的人。聂超英一天只有战战兢兢的当个保姆,整个家里没有人对她尊敬。
聂老头回到家,数了数全部的钱,还差五十块呢,没办法,张师长给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心里直犯嘀咕,等会儿见到李言言,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不依不饶。
他忐忑地把钱递给李言言时,李言言却出人意料地接过了钱。聂老头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个样样出色的二儿子,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他也想不通,当初为何他们会对聂爱国一家如此刻薄。
“聂老头,你们还差的这五十元,就算是聂爱国最后一次给你们的养老钱吧。从今往后,无论我们日子过得如何,你们都别再指望聂卫东他们兄妹,能帮你们什么忙。”李言言一脸决绝。说完这些话,她转头看向大队长和其他村民,希望他们能做个见证。随后,她又写了一份书面保证书,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签了字,表示同意。
聂老头本不想签字,但李言言态度坚决,如果他不签,就得立刻还钱。无奈之下,聂老头只好拿起笔,颤抖着签下了名字。从此之后,聂老头与聂卫东他们之间彻底划清界限,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了好几年。如今的聂秀秀已经成长为一名技艺精湛的厨师,她的厨艺日益精进。由于经常代表饭店四处参加交流活动,聂秀秀还从其他饭店的大厨那里学到了许多独特的烹饪技巧。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客人慕名而来,只为品尝她亲手烹制的美味佳肴。
魏教授他们也平反了,回去之前专门给聂卫东说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让他和聂秀秀还是要继续学习,马上就能看到希望了,聂卫东更有干劲了,一天下工就看书,《数理化自学丛书》都被他研究得透透的。
果然他们回去没多久,广播就传来高考的消息,这一天聂卫东正在田地里干活呢,突然听到了广播里说要恢复高考制度,而且这次考试面向全社会招生,不限年龄、职业、学历,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报名参加。
听到这个消息后,聂卫东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而另一边,聂秀秀正在上班,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向经理请假,赶回家告诉家里人这个好消息。
回到家后,聂秀秀发现聂卫东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她还是兴奋地告诉他:“哥,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聂卫东激动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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