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告诉她宴长景那处已经废掉的事?
“自是愿意。”她回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最有情有义。”金氏红了眼眶。
“不知母亲有何吩咐?”
“我。。。。。。”金氏叹气:“我实在难以启齿。”
宁淼越发觉得自已猜测得没错,就是宴长景那件事。
“母亲但说无妨。”
金氏看了看她,抬手,慈爱地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
“你是个好孩子,我跟侯爷都很喜欢你,我们都希望日后侯府的主母由你来当。”
宁淼听着,不做声,不出意外,接下来要转折了。
果然。
金氏话锋一转:“但是,长景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太医和大夫说,他醒来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他一直不醒,就无法同你圆房,不能圆房,你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你日后如何做当家主母,恐怕立足都难。”
宁淼有些搞不懂她想说什么了,绕这么多。
“母亲,我不在意的。”
入侯府时,她就已经表明了自已态度,无论宴长景醒不醒来,她都不离不弃。
何况,就算宴长景醒了,她也没法有他的子嗣不是吗?
金氏摇摇头:“怎能不在意?等到了那日,你发现立足之地都没,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宴墨白是怎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既不孝父母,又不亲兄妹。”
“他已及冠,娶妻生子是迟早的事,他若有后,就是侯府长孙,而长孙之母,定然就是当家主母,到时候侯爷的侯位也会到他手里,侯府就是他们夫妻说了算,焉有你活路啊?”
金氏说得语重心长,宁淼听得一愣一愣。
心道:那厮能娶妻生子就好了。
她巴不得他有后呢,她来侯府,图谋的不就是他的后。
真到了那一天,没她活路又如何?她拿到脐带血,就跟侯府彻底作别了。
“二弟已位及权臣,位高权重,对他来说,侯位应该袭不袭都无所谓。”
宁淼已尽量让自已委婉了。
若真让她说,她只想说一句,宴墨白才不稀罕这破侯位,他现在的权势地位早在侯位之上。
“不,”金氏摆手:“你不懂,他现在是位高权重,但伴君如伴虎,哪日皇上一个不高兴,他什么也不是。”
“另外,他站队宁王,若日后宁王不是太子,入主东宫的,是别的皇子,他同样没好下场。”
“还是世袭的侯位更稳当,不管怎么说,是先帝封的,皇上想废都没那么容易。”
宁淼没做声。
心里依然觉得宴墨白那种人,根本不屑这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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