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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题不大。”她心想。
直到她的父母开始了新一轮的情感博弈。
对希卜来说,“父”与“母”只是两个具有一定象征意义的符号。它们面目模糊,被隔绝在岑鸢的躯壳之外,关于它们最直接的感受,只有隐藏在平静生活中的一些不良情绪,类似于胃疼。
然而仅仅是这一点情绪,已足以让咱们这只不谙世事的古神感到极度躁郁。
岑鸢本人的行为准则是“爱信信,不信滚,不要打扰我飞升”,偏偏她的母亲是那种“我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的傲娇公主病,跟她的多年好友简直一模一样。
她们不会试图直接明了地沟通,非要阴阳怪气地试探,然后在对象那里成功得到了最不想要的那种直男反应,就开始抓狂生气。
而岑鸢的母亲尤其离谱,她甚至标榜:“一家人就要有话直说!”
希卜看了看岑鸢终端里那个名叫【家—温馨的港湾】的微信群,眼一花,变成了【家—定时的炸弹】。
祂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被岑鸢的潜意识所影响。
群里弹出一条消息,是她离家出走的母亲在怨怼她父亲。岑鸢面无表情,点开群聊,【删除并退出】,一气呵成。
希卜忽然觉得,她的行为和自己六千五百万年前的那场休眠何其相似。
原来逃避的本质,是如此冷酷无情。
最终,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岑鸢还是强打起精神,对自己的父母分别进行了劝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从中也可看出,不同性别的碳基直立种确实具有不同的心理模式:岑鸢的女性朋友们认为她的劝解表现很不错,她的男性朋友却认为她是在卑微妥协。
岑鸢失眠到半夜一点多,才惴惴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父亲开车出门了。直到中午,她母亲依然没回家。
早饭午饭用麦片和面包搞定,吃完又冲了杯牛奶,加了一堆葡萄糖,岑鸢差点把自己甜哭了。一口干了半杯,低头看见她朋友送的朗姆酒,又哐哐兑上半杯。
效果非常好。
就连惨遭岑鸢情绪干扰而消沉疲乏的希卜都开始有点飘飘然。
烈酒是好东西,既解忧消愁,且提神醒脑。
她和祂的心情忽然变好,如云开月明。
…
“毛毛……猫咪雨……”
希卜坐在1970号面前,不停吐出五彩缤纷的泡泡。
每一个泡泡破碎,就有一只猫咪从半空中优雅跃下,又在地面消失。
“青蛙不吃……讨厌蛤蟆……两栖类走开!走开!”
一只被剥了皮的大青蛙从黑暗中跳出来,肚皮上被缝住的伤口崩开,哗啦啦往外涌出一堆流沙似的黑芝麻。下一秒,芝麻堆又化作了成千上万只小蛤蟆,蹦跶着朝希卜逼近。
于是,祂就被自己的造物吓到连滚带爬,肉翅和触肢齐头并退,只知道疯狂地往后挪,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浮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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