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卿沉吟片刻,把秘境中的事如实说了。
赫长老是父亲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长老,所以钟长卿并未隐瞒。
“……事实就是如此。”
钟长卿说完,抿了抿唇。
终究是他太过自大,以为能将苍澜仙宫的两位亲传玩弄一番,最终却自食恶果,所有努力为别人做了嫁衣……倒也怪不得旁人。
钟行之认真听完,满腔的怒气渐渐消散。
他垂眸看向大殿中央那个仿佛被夺走了所有骄傲的青年,心中无声叹息。
事实上,只要知道不是某些梵阳界的共同敌人谋害,正常的小辈之间的争斗,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是不会出手帮忙的——除非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
这次,自家儿子算计别人没算计成,反而被秘境里的那个不中用的半圣吸走了近两成的本源……这样的事他都没脸提,更别说上赶着找人麻烦了。
况且听卿儿的描述,苍澜仙宫的那几个小辈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将来,若不陨落,定然也是梵阳界中顶了尖儿的人物。
这样的人,若是没办法将其一举击杀,就务必与其交好。
“修复本源的灵物,应该还有剩余,赫长老,去我的宝库里把仙露拿出来。”钟行之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似乎深受打击的钟长卿,摆摆手示意赫长老先退出去,然后站起身,一步步向着青年走来。
盘旋在椅子上的青龙看着自己的主人,又看看小主人,尾巴一甩,凑到了小主人旁边。
身为妖兽,它对于情绪的感知更加明显。
该如何形容呢?
现在的钟长卿像是一只被水打湿了毛发的小猫。
“卿儿,还记得我曾经对你的教导吗?”钟行之在青年面前站定,语气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温和。
“记得。父亲您教我上位者需喜怒不形于色……刚刚是孩儿失态了。”
钟长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那是对别人!在父亲面前,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钟行之无奈一笑,抬手拍了拍钟长卿的肩膀,“说起来,当年为父也是从你这么大走过来的。
为父尚且年轻时,比如今的你还要高傲自大许多,到处与人切磋打架,时常受伤,也时常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
即便是为父,也并非次次都能赢。
但无论输赢,只要你有所成长,就不算辜负这次经历。”
“卿儿,你可明白?”
钟长卿缓缓眨了眨眼睛。
他有些惊讶,又觉得心脏有些滚烫。
“……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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