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春嚼着饭笑兮兮对陈悦目说:“对不住啊陈老师,我太饿了。”
“这家饭真好吃,馆子叫什么名?”
对面扯扯嘴角,把外卖盒的盖子翻过来指了指角落处印下的名字给她看,然后又从碗里挑起一大坨白米饭送进口中继续嚼蜡。
福春看一眼名字若无其事大口扒饭。
给陈悦目送餐的馆子是本地有名的私房菜馆,网上营销一大堆,馆子预订已经排到半年后,年夜饭则排到了后三年。就是这么个订都订不到的菜馆居然给陈悦目送外卖。
福春舀起小半勺菜汤倒进碗中将剩下的米饭就着吃光,然后询问:“陈老师,你家有老干妈不?”
陈悦目不吃辣,家里甚至连小咸菜都没有。
“没有,只有枸杞。”
福春又盛了碗汤,去捡配菜里的小米辣用筷子拨着一起吃掉。
一番折腾到了晚上,她洗漱完躺上自己的小窝,脸贴在厚软的棉被里满足叹息。
床那头忽然亮起光,陈悦目骂了一声:“骗子。”
隔了半天福春才反应过来是骂她,“我骗你什么?”
“汤春福!”陈悦目翻身坐起,“你身份证也扔洗衣机里了,想不到吧?”
“还给我。”福春惊讶,弹起来扑上去要抢,被陈悦目手指着让她退回床下。
“不准上来。”他把身份证给她扔过去,“你不是骗子是什么,还二十二,嘴里一句真话没有。”
“谁骗你了,我算虚岁十二月生的。”福春嘟囔,“今年就是二十二。”
“狡辩。”陈悦目瞪她,突然又嘲笑,“土了吧唧的名字。”
福春在床下发脾气猛踹,踹了半天愣是没敢上床,撒泼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把陈悦目逗乐,她听着对面的笑声更气了,“爹妈取的我能咋办!?”
“我是说你取的假名,土了吧唧的。”陈悦目解释完又开始笑。笑得福春都开始费解,这人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
她不理他,把身份证放在枕头下,拉上被子重新睡下去。
暖暖的灯光映在天花板,空气净化机的轻微风声和外面雨声交织让福春精神放松,胆子也跟着大起来,“你也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不是拿了我的卡?”
“陈悦目。”
床那头静了静,陈悦目嗯一声,又骂了她一句:“死骗子。”
“啧,怎么还骂?”
那边语气轻松:“为什么不做了?”
“打架。”床头的电子钟更新了时间,福春看着上面的日期惊讶,“今天,不对,昨天是十四号。”
“十四号怎么了?”
“我在那干了整整两个月。”
“哼。”
“那是我来这打工的第一天。”
“四月十四号?”
“嗯,再前一天是四月十三。”
陈悦目发现自己顺着她的话数日子特别白痴,“你再往前数数,直接数到年三十。”
福春抖抖被子钻进被窝,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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