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近前,“你别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乖,不哭了……”
瑥羽听见她安慰自己,伸出胳膊就去找抱。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抽噎着,“我知道错了,殿下,您帮我保管玉佩,我没有家了,公主府就像是我的家,您就让玉佩在公主府好不好?”
他没有听见公主回应他,心里着急,“我再也不拿玉佩说事了,再也不说了,求您……”
“往后,威武侯的案子还不知道会如何,万一我要避走招祁山,玉佩不能跟着我颠簸,我于心不忍。”
“若是圣上要查毒粮查到底,必然能查到我,筹粮都是我出面的,商户,车夫,沿路的县官,任谁都能指正我。”
“万一我出了事,求殿下着人把玉佩埋到我母亲的坟旁边,她就葬在江南瑥家墓园。”
……
楚乐仪一听这个,顿时没了心思教育他。
冤家。
这就是个冤家!
她找出锦帕给他擦了擦脸,“眼都哭肿了,心思却转的极快,任谁也没有你能说会道。”
瑥羽努了努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殿下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哭包。”
瑥羽立时就扁下了嘴巴,神情破碎。
眼泪兜不住,又开始吧嗒吧嗒掉。
“好了好了,喜欢喜欢,哭的你都喘不过气来了,去歇着腿。”
楚乐仪顺着他的后背。
瑥羽乖顺的走到方才的软榻,没停。
复又继续往里走,里间的床榻收拾的整洁干净,天青色的被褥泛着光泽感。
瑥羽按着太阳穴,“我头疼……好疼……”
楚乐仪正奇怪呢,有近的不坐跑远了。
她问,“哭的吧?哭的头疼?”他这点出息!
楚乐仪无奈,任由他脱了外衫躺下,“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瑥羽的衣带本就松垮,现在在被子里磨蹭,磨蹭开了一点衣襟。
“疼得厉害?”楚乐仪以为他犯了战后创伤病,担忧起来,“我去叫大夫来。”
瑥羽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她,“我们好不容易在一块,不要让第三个人出现了,好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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