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带着几分醉意甩了运动鞋,赤着脚给潘望秋拿了双拖鞋。
潘望秋道了谢,将拖鞋换上。
卫恕大概是醉得狠了,同潘望秋站在玄关处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对潘望秋道:“行李先放这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卫恕将潘望秋带上了二楼,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
潘望秋看着亮起的灯,一时五味杂陈。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卫招娣早已自立门户,卫恕的父亲经常出差,卫恕家中只有卫恕和照顾卫恕起居的阿姨常住。
而潘望秋的父母长期分居两地,又是做着粗活、累活的外来务工者,本就自顾不暇,对潘望秋甚少关心;潘望秋也讨厌他父亲与母亲处一样阴暗潮湿的租房,因此常骗他父母要到另外一方家中住,实则偷偷回卫恕家。
那时卫恕住的也是这样的独栋别墅,他以要招待同学为名,从他父亲手里多磨来了一间属于他的房间,而那间房间,按照潘望秋当时的审美重新装修了一番。
如今,那间被打开的房间完全还原了八年前的模样,潘望秋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八年间向前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潘望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再次道了谢。
卫恕没什么反应,摆摆手:“这间房带了洗手间,要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自己拿,当自己家就行。”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一身臭汗,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卫恕摇摇晃晃走到厕所,又慢悠悠地关上了门,潘望秋才觉得心中的紧张消减了些。
那场校园暴力带给他诸多“后遗症”,见到生人会难以自抑地紧张便是其中之一——纵然他很清楚,他与卫恕不是初识,但潜意识的反应是很难克服的。
潘望秋下了楼,将行李一件一件地往上搬,搬到行李箱时,他唯恐弄脏、弄坏了卫恕家的木地板,便小心翼翼地往上抬。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行李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卫恕听到不寻常的响动,连拖鞋都没穿,胡乱套上裤子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潘望秋揉着自己被摔疼的手臂,正打算重新往上搬,行李箱的提手却被卫恕握住了。
卫恕刚冲了澡,还没打上肥皂,身上湿漉漉的,身上的肌肉在水光下分外性感。
潘望秋的目光就这么粘在对方的好身材上,一时忘了推拒。
刚才的冲洗让卫恕清醒了些,他忽然想借着酒劲说些平常不敢说的话,亦或说他终于想起了他灌醉自己的目的了。
他注视着潘望秋,轻声恳求:“聊聊,好吗?”
潘望秋不明就里,但他向来不善拒绝,便点了点头。
卫恕将行李拎在手上,往楼上走去,大概是想将谈话地定在潘望秋房间。
“这栋房子是凶宅。”这是卫恕说的第一句话。
潘望秋打了个趔趄,鼻子差点撞上卫恕宽厚的后背。在对方讲完这句话后,他总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阴森了起来,连刚才的踩空被他脑补出许多不着边际的东西。
潘望秋的房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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