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纸了吗?”课间,程佑歌问宋望宁。
“抽纸,卷纸和湿巾都有。”
程佑歌掐了她脸蛋:“你还是你,我的小哆啦a梦。”
“我要卷纸吧,”程佑歌说,“我想上大厕。”
宋望宁正写着题,晃了下神:“自己拿吧。”
她侧了侧身。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口灌了风,赶紧将笔放下,自己从书包里掏出来了卷纸,逃也似的。
程佑歌也没多想,拿着纸去厕所了。
只剩下愣愣的宋望宁,看着卷纸和卷纸之下的胃药,发了会儿呆。
沈如鹤也只请了一天假,回来的这天,他那几个好兄弟为他列队欢迎,个个都高兴的不行,沈如鹤一直是这群人里的主心骨。
少年神情淡淡,身姿笔挺,散漫地看了他们一眼,拍了下周浩的肩膀:“才一天,又不是多久没见。”
“足足八天呢。”周浩是算上了假期。
沈如鹤啧了声笑了。
李荡说:“周浩,你干脆嫁给沈如鹤罢了。”
周浩往窗外看了一眼:“这群女生不得抽死我?”
一班门口永远比别的班要热闹,喜欢沈如鹤的女孩络绎不绝,有高一高二的,甚至还有高三的学姐来凑热闹。
不过沈如鹤似乎都谁都没兴趣,女生告白、送他礼物他都拒绝,如果是偷偷放桌上的,他都会丢到垃圾桶里。
他是君子,待人如风,温润如玉,却也同样坚决果敢。
“胃疼好了吗?”
宋望宁的耳朵竖了起来。
“嗯。”
宋望宁的心放了下来。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本来开学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体育老师,每节课都严格执行教学计划让学生们学习各种球类。
可是上了两周,不知道怎么回事,换了个老师,新体育老师很佛系,上课就自由活动,不过有个要求——不能回教室。
学生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一直以来,都是程佑歌与宋望宁两个人一起玩,学生们都跑远了,有去小卖部买吃的的,也有隔着铁栅栏买小吃的,男生大多都在打球,而女生给心仪的男生加油喝彩。
季洲突然过来:“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宋望宁怔了怔。
季洲长相漂亮,瓷娃娃一样,算是个冷美人。她性格喜静,似乎不被世俗打扰,可是一旦在学校里,她又很害怕落单。
确切一点,也不是害怕落单,是害怕一个人被抛下。每次有集体活动,她绝对不走在最后,总是依附着集体,放了学也是,非要跟着宋望宁一起走,走到岔路口,然后一个人走。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但是跟她回家不是同一个方向。
三中位置算不上很好,在一条巷弄里,骑自行车也就两分钟,就到了二人分别的时候。
宋望宁不太理解这个举动。
三个人坐在栅栏旁边的石阶上,聊着天。
“我原本不太喜欢老林来着,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笑面虎,”程佑歌说,“可是我后来了解了别的班主任,突然觉得老林还可以了。”
女孩们聚在一起无非聊老师,聊同学,再不就是心上的少年。
“怎么了?”
“我们平时吵吵嚷嚷的,老林好歹也宽容,我闺蜜十五班的,她班主任,讨厌死了,我闺蜜就是晚自习转脸给后位借了支中性笔,老班非得罚她写一百遍’我以后上课再也不说话了’……”
程佑歌绞着手,语气不忿:“上学跟上刑似的,烦死人了。”
季洲也说:“这么点事,不至于吧。”
程佑歌说:“我宣布,周海宁和老尼姑并称为我在这个学校最讨厌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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